當時全軍選拔飛行員，進入飛行學院後，還是采取淘汰製，淘汰下來的學員，可以進入其他專業學習。楚北宸就是這種情況。
淩晨的衢州特彆安靜，路上沒有行人，213一路疾馳，很快就進了軍區大院。
車子停在一棟灰色小樓旁邊，一個中年女人很快出來開了門，蘇念一下子就認出來，這是她曾照顧過的病人，也是男友的母親於老師。
“媽，你怎麼也跟著大哥胡鬨，這麼早就起來？”楚北宸笑眯眯跟母親打招呼。
“我是來接小念的，”於老師伸手拉過蘇念，“快進屋，外麵怪冷的！”
衢州不供暖，楚家自己裝了土鍋爐，屋子裡熱烘烘的，一進屋就是一股暖意鋪麵而來。
“洗臉嗎？”楚母指揮兩個兒子上樓，這才轉身看蘇念，“小念，你回房間歇一會怎樣？家裡有鍋爐，熱水都是現成的，你洗澡不？”
從樓梯上傳來楚北宸的聲音：“媽，這還要問嗎？我們坐了一路車，身上都是灰！”
楚母也不生氣，伸手招呼蘇念上樓，“那就回屋洗澡，然後吃早飯！”
蘇念打小沒被人這樣照顧，身上暖，心裡更是暖洋洋的。
小二樓上有四個房間，都帶著獨立衛生間，楚北宸兄弟倆各占著一間，楚母把另一間朝陽的屋子給了蘇念。
“衛生間什麼都有，毛巾是新換的，”楚母笑岑岑指點給蘇念看，“你看看缺什麼，我跟你楚叔叔就住在樓下，你去叫我就行！”
蘇念答應著，目送楚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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