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點點頭:“她亂造謠,說我娘子壞話,我把她掛樹上了。”
胡氏和馬氏麵麵相覷,掛樹上了……掛樹上了……掛樹上了……?
牛愛花一抹臉,抬頭看,果真是她娘。“娘,你咋樣了啊!”牛愛花急的抱著樹乾就要往上爬,可這顆樹是甜水井村最高的一顆,村裡身手最矯健的男人都爬不到最頂端,可目測劉寡婦被掛的位置,是這顆樹的最最頂端,真不知道墨寶是咋樣爬
上去,還帶了那麼重個劉寡婦。
樹頂上,隱約傳來劉寡婦的嗚咽聲。
墨寶皺了皺眉頭:“她嘴巴太臭,我拿她的臭鞋塞了她的嘴。”
牛愛花爬樹不成,哭著求墨寶:“墨寶大哥,你把我娘弄下來吧,那麼高的樹,她摔死了咋辦!”
墨寶搖搖頭:“我拿繩子給她綁樹上了,摔不下來。”說完,墨寶抬頭,看著劉寡婦,道:“我看,她就在樹上掛著,挺好。”
墨寶說完,轉身就往家走,無論牛愛花怎麼追著求他,都頭也不回。
牛愛花哭的聲嘶力竭去求胡氏:“胡嬸子啊,你救救我娘啊!”
胡氏撇撇嘴,忍住想笑的衝動,拍了拍牛愛花的肩膀:“救啥救啊,我瞧著掛樹上也好。讓你娘好好醒醒神,琢磨琢磨啥話能說,啥話不能說,啥人能得罪,啥人得罪不起!”
馬氏也跟著幫腔:“就是啊,人墨寶不是說給娘拿繩子綁著了麼,又掉不下來,怕個啥。”說完,胡氏和馬氏舉著火把往家去,牛愛花這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跺了跺腳,回家找她奶奶去,卻被王老太大罵一頓:“死妮子,叫你們彆得罪人家,嘴巴又犯賤!掛樹上就掛樹上了,難不成還要我個
老婆子爬樹去!”
牛愛花沒辦法,隻能哭著去找村長,可村長一聽是劉寡婦家的人拍門,心說劉寡婦肯定又來作妖,無論牛愛花怎麼叫門,村長一家愣是沒一個出來開門的。
牛愛花沒招了,一屁股坐在樹下,呆呆愣愣的,直到第二天早上,村民們都起床乾活,才發現坐在樹下的牛愛花。
“牛愛花,你在樹下傻坐著乾啥呢?”吳秀打了個哈欠,端著個碗走過來。
這棵大樹是村民們平時吃飯八卦聚集的地方,沒一會就來了好些人。
牛愛花眼神呆愣,指了指頭頂,大家順著往上瞧,才發現樹頂上居然綁了個人,竟然是同村的劉寡婦!
劉寡婦被風胡亂吹了一晚上,頭發亂糟糟的像雞窩。她本就恐高,晚上黑壓壓的看不清楚,可這天亮了,低頭一看,媽呀這麼高,險些嚇的昏死過去!
劉寡婦想喊人,可嘴裡被她自個的臭鞋塞的滿滿的,根本叫不出聲來。
“哎呦喂,牛愛花,你娘這上樹上的高啊,這是要乾啥,修仙呢?”吳秀捂著肚子噗嗤噗嗤的笑。
牛愛花鬨了個大紅臉,吞吞吐吐道:“我娘不是自己上樹的、我娘是被人害了!”
眾人一聽,呼啦啦的笑了,交頭接耳紛紛猜測,劉寡婦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被掛在那麼高的樹上了!
牛愛花帶著哭腔瞪著那群哄笑的村民:“你們笑啥,都是一個村的,咋就不知道救人呢!快幫忙把我娘救下來啊!”同村一個壯小夥搖搖頭,滿臉調笑指著那樹,道:“這樹這麼高,頂端樹枝細站不住人,咱村就是獵戶李宗明獨個都爬不上去,更彆提帶著你娘那麼個肥婆了。我說你娘是缺德事乾多了,得罪神仙了吧,要不然誰有那能耐把你娘綁樹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