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話讓縣令夫人嚇的癱軟在地上,口裡卻還一直狡辯:“你胡說,我、我何時買你家的砒霜了!?我沒有,我沒有!”
“嘖,這是從你屋裡的床底下搜出來的,用剩下的砒霜,你還有何話說!”蕭慕言冷哼一聲,將一包東西扔在縣令夫人麵前。縣令夫人看著那眼熟的東西,徹底崩潰,嚎啕大哭起來:“這不能怪我啊,都怪我那死鬼丈夫,他非要我乾的!我一個婦道人家,出嫁從夫,我能咋辦啊!是我丈夫讓我買了砒霜摻進玉美人,再將玉美人送
給張家小姐的,我也是被逼的,求王爺饒命啊!”
縣令夫人此話一出,門口看熱鬨的鎮子居民一片嘩然。
真相已然水落石出,果真如沈薇之前所分辨的那樣,是縣令故意陷害她。
蕭慕言看著議論紛紛的民眾,並沒有製止,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要讓大家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玉美人是無辜的,是被陷害的。
隻有這樣,通過民眾的悠悠之口傳出去,才能洗刷玉美人的冤屈。
縣令夫人坐在地上不住的哭,又是磕頭又是求饒,蕭慕言冷眼看著她。這對狗官夫妻,差點害死了他的女人,縣令已經被他砍了腦袋,可這女人他卻不打算放過。
蕭慕言起身,走到公堂之中,縣令夫人隻覺得,隨著這男人的靠近,她感覺到的壓迫越來越強烈,就連哭聲都哽在喉嚨裡吐不出來,隻剩瑟瑟發抖。“既然縣令夫人這麼喜歡拿玉美人送人,那本王就借花獻佛,把這盒玉美人送給縣令夫人,還請夫人在公堂之上,梳妝打扮,擦上這香粉。”蕭慕言蹲在縣令夫人麵前,把那幾盒縣令夫人親手摻了砒霜的玉
美人胭脂擺在她麵前。
立刻就有手下拿來銅鏡梳妝匣子等物,擺在縣令夫人麵前,強行拽著她坐在梳妝台前。
縣令夫人看著麵前擺著的幾盒摻了砒霜的玉美人,心裡的恐懼升騰到了極點。
她是看過張家小姐的死狀的,就是擦了這摻毒的胭脂後慘死,死之前異常痛苦。縣令夫人還不想死,她怕到了極點。“怎麼,縣令夫人是不給本王麵子,不肯用本王賞賜的胭脂打扮?”蕭慕言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手指輕輕敲擊梳妝台麵:“本王原本打算等夫人打扮的得體,再將夫人送去刑場,接受淩遲三千刀的刑罰。可夫
人不願意打扮,那麼就直接送去,活剮了吧。”
縣令夫人看著蕭慕言的眼神,頓時就像看著地獄來的閻王一般恐懼。她根本就不明白,她隻是幫著丈夫陷害了一個普通商戶,為什麼攝政王殿下居然想判她淩遲之刑!?
比起被淩遲來,縣令夫人覺得,被砒霜慢慢毒死,似乎是個更舒坦些的死法——雖然,也是極其痛苦的,但起碼能留具全屍。
“我、我梳妝……”縣令夫人顫抖著手拿起胭脂盒子,她知道她就要親手把自己調製的毒藥塗在自己的臉上,手抖的根本拿不穩,可想想淩遲之刑……
縣令夫人一邊哭,一邊往自己臉上擦粉,粉擦在臉上,混合著眼淚,糊的她臉上一道一道的,看著十分可怖。蕭慕言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她擦粉,縣令夫人根本不敢停,一層一層的往臉上敷粉。臉上漸漸傳來皮膚灼熱的刺痛,接著是頭暈、惡心,天旋地轉,縣令夫人的手幾乎抬不起來了,可蕭慕言卻冷冷的看著她
,道:“夫人這妝容還不夠完美,繼續擦粉,再擦些口脂,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停。”
“是,王爺……”縣令夫人拿起口脂,用手指蘸著塗在自己的嘴唇上,就好像魔鬼的吻。
她覺得嘴唇一陣刺痛而後是麻痹,眼裡鼻子裡耳朵裡,都開始往外流血。蕭慕言無情的看著她,她擦著粉,不敢停,不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