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一想到女兒,心早就飛走了,催促道:“廖大夫,你倒是快些,我真真是想立刻見著薇薇才安心。”
廖大夫揚起鞭子打了小毛驢的屁股,看了眼漸沉的夕陽,道:“今個無論如何是到不了啦,咱們得在鎮子上歇歇腳,明個一早出發,趕在中午前就能到啦!”
胡氏一臉的焦急,可看著天色也沒辦法,她總不能大晚上的趕路吧,太不安全,萬一掉山溝裡就完蛋了。
傍晚十分,廖大夫趕著小驢車,抵達了鎮子。
這是個不怎麼繁華的小鎮,鎮子上隻有一家旅店,廖大夫把小驢車停在旅店門口,給了小哥兩個銅板賞錢,道:“給我這小毛驢多喂點黑豆、麥餅,才好有力氣拉車。”
那旅店的小哥收了錢,眉開眼笑,道:“客官您就放心吧!”
便將小驢車拉去了後院。
廖大夫和胡氏,兩人抱著大包小包的進了旅店,胡氏第一次出遠門,緊張的很,直往廖大夫身邊靠。
廖大夫見他心愛的胡妹子這麼依賴他,心裡美的不行,口裡卻十分正經道:“薇薇娘,彆怕,咱們特地穿的粗布衣裳,打扮成窮人的模樣,這樣不招眼,不會有事的。”
胡氏連忙點頭:“對,財不露白,打扮的窮些安全。”
廖大夫讓胡氏在大堂坐著,自個去和掌櫃的要房間。掌櫃的掃了一眼廖大夫和胡氏,見是兩個穿的破爛拿著破包袱的人,估摸著可能是哪裡的窮人投奔親戚的,於是態度不甚熱情,道:“嘖,就剩一間下等房了,一晚上十文錢,要是出不起,還有柴房,三文
錢。”
廖大夫一聽,隻剩一間房了,立馬心裡那個樂開了花,他豈不是能和胡妹子住一間房了!?
“我說,你到底住客房還是柴房?”掌櫃的見廖大夫發愣,以為他是囊中羞澀,不悅道。
“這個,我問問我、我娘子!”廖大夫偷偷的指了指胡氏,嘿嘿乾笑:“家裡媳婦管錢,她說了算。”
掌櫃的這次露出一個理解的神色,廖大夫心裡嘚瑟上了天,卻做出愁眉苦臉的神色,去找胡氏,道:“薇薇娘,這家旅店隻剩一個客房了,而且鎮子上隻有一個旅店,你說咋辦?”
“啊?隻剩一間房了!?”胡氏愣了一下,她和廖大夫孤男寡女的住一起,不太好吧。
“那咋辦啊?”胡氏也犯了難。
“要不湊合一晚上吧,出門在外,不講究那麼多。”廖大夫心裡那個期待了,可又怕胡氏瞧出來,還得苦著張臉,做出不得已的樣子。
“這樣不好吧,這叫人知道了,像啥話。”胡氏一臉猶豫。
廖大夫湊過去,低聲道:“要不這樣,反正這離咱們甜水鎮遠,也沒人認識咱們,咱們就假裝是夫妻,住一間也沒人會懷疑。”
胡氏顯然有些心動:“這行麼?”
廖大夫一看胡氏心動了,樂開了花,拍著胸脯道:“當然行!你咋還不信我呀?我能吃了你?為了不露餡,你就委屈委屈,假裝成我娘子。”胡氏還沒來得答話呢,廖大夫就樂嗬嗬的跑去掌櫃的那,高聲道:“我娘子說了,就要你們那下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