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荷包?”廖大夫敏銳的覺察出裡頭應該是與李嬤嬤誣陷胡氏偷荷包有關,便追問劉寡婦。
劉寡婦趕緊捂住嘴,一副說漏嘴的樣子,道:“沒啥沒啥,我胡說的,你可彆當真。”
可廖大夫哪裡肯信這鬼話,半哄騙半威脅的讓劉寡婦把事情說了出來,末了劉寡婦道:“那金子我們都花了,你彆想要回去!”
“呸,我要你那金子乾啥!哼!”廖大夫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心說沒想到劉寡婦起了貪念,把那荷包給貪下了,剛才就算把包袱打開了,也尋不見那荷包的影子。
不過轉念再想,若是包袱裡沒有荷包,指不定那花水和李嬤嬤又編排出彆的說法,說胡氏把荷包藏在彆的地方呢。
反倒是蕭慕言的法子最好,從公主起居注入手,引得花水與靈珠公主主仆反目,這般釜底抽薪的法子,從根源上把胡氏撇清了。
廖大夫心裡對蕭慕言的敬佩又多了一份,不愧是攝政王殿下,這般心智,真是絕了!
廖大夫轉頭看山穀方向,胡氏他們已經走的快看不見人了,他便抱著幾個大包袱趕緊追了上去。
劉寡婦也不甘示弱的要追上去,可卻被山穀口的侍衛攔住了。
劉寡婦氣的跳腳,對那侍衛道:“你咋光攔我,不攔他!我們都是一個村的,憑啥讓他進不讓我進!”
侍衛皺了皺眉頭,這種潑婦,被纏上了那就糾纏不清了。
於是侍衛果斷沒有說話,隻是把寒光閃閃的刀架在了劉寡婦的脖子上。
立竿見影的,劉寡婦立馬往後跑了幾步,撫著胸口道:“哎呀娘啊,一言不合要殺人啊,可不敢過去了!愛花,咱們上鎮子上住著,在外頭等他們,娘就不信,薇薇她能一輩子住在山穀裡不出來!”
說罷,劉寡婦這才和牛愛花一扭一扭的返回鎮子上去。
蕭慕言帶著沈薇胡氏進了山穀,山穀裡的風光極其漂亮,胡氏看的喜歡極了,一會問問這裡,一會問問那裡,顯得有些像個土包子進城。
但蕭慕言卻沒有露出絲毫輕視的意思,胡氏問什麼他便講什麼。胡氏一路上很是高興,待進了穀中在廳堂坐下,左顧右盼了一番,而後看著蕭慕言歎了口氣,笑道:“娘原先還擔心我家墨寶當了王爺,會瞧不起娘這鄉下婦人呢,現在看著,墨寶還是墨寶,跟從前一樣。
”
蕭慕言笑著給胡氏倒了一杯茶,道:“在娘和娘子麵前,墨寶還是墨寶,並沒什麼不同。”
胡氏笑著喝了口茶點頭稱是,心中甚為寬慰,這女婿沒有因為一下子身份變了而對她們母女有所不同,果真是個有良心的。
可方才處置公主奶娘的事,也叫胡氏看的清楚,蕭慕言便是那權傾天下的攝政王人,手握天下人生殺大權,再不是從前村裡那傻乎乎誰都可以欺負的傻墨寶了。胡氏拉著沈薇問了她生病後的事,沈薇一一答了,除卻失憶的事。而沈薇也問起家裡生意的情況,胡氏卻皺起了眉頭:“生意嘛,唉……卻是大不如前了。我聽瑤瑤說,咱們家的玉美人被揚州香粉都快擠出市場了,瑤瑤每天忙的腳不沾地,愁都要愁死了,這次娘來之前,瑤瑤還特彆囑咐,讓娘向你取經,看看有什麼反敗為勝的法子呢!要不在這麼下去,遲早要被揚州香粉給擠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