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落座,沈薇抿著茶,笑道:“張老板,我瞧你這花圃占地甚廣,一年能出產不少花苗呢吧?”張老板笑笑,擺擺手道:“小打小鬨,也沒多少。大部分都是跟彆人合作,早早定下的,所以沈老板臨時要買花苗,我們就拿不出了。唉,還請沈老板不要見怪,我們確實想和玉美人合作,但是實在拿不出
花苗啊!”
沈薇和管事對視一眼,苗圃和彆人早早簽訂合同這是很正常的,可平時也會多種一些花苗,供臨時的散客購買。
一顆花苗不賣,大大的有問題。
可看張老板這樣子,似乎是一口咬死了,不願意賣給沈薇。
沈薇低頭,吹了吹茶,道:“張老板,我跟你明人不說暗話,你告訴我,那人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不同我們玉美人做生意?”
“也沒多少……”張老板脫口而出,而後忽然捂住嘴,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忙懊惱的拍大腿,心說這沈老板怎麼不按常理出牌,一來就這麼問,害的自己毫無防備的說了出去。
“果真是收了彆人的好處,嘖。”沈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她早就猜到一定是有人在裡頭做手腳,妨礙她的生意。
至於是誰,沈薇心裡猜的七七八八。
張老板的臉色頓時很是難堪,站起來道:“沈老板,這、我也是沒辦法啊……我一個小商人,得罪不起人,還請沈老板高抬貴手,換一家,放過我吧。我這上有老下有小,全指望我養活呢。”
“嘖,和我做生意,後果就那麼嚴重?”沈薇抬頭看著張老板。
張老板咬牙,都:“沈老板冰雪聰明,都是你自己猜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你怕得罪那人,就不怕得罪我?”沈薇看著張老板。
張老板的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來。
威脅他的那人,身份很高;可張老板也知道,沈薇的來頭也不小。
這兩尊大佛鬥法,他一個小民夾在中間,簡直為難,誰也得罪不起。張老板頓時嚇的腿一軟,跪在地上,對沈薇哭求道:“沈老板,小的知道您背後有攝政王爺撐腰,您是不怕的,可小的一介布衣,沒有靠山。小的這左右為難,誰也不敢得罪,還請沈老板體諒體諒小的難處
。”
沈薇放下茶杯,起身親自將張老板扶了起來,道:“行,我知道了。既然張老板不方便,那麼我也不想強人所難,若日後有機會,再合作便是。”
張老板踉蹌著站起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一臉不可置信,他本以為沈薇知道了是自己故意不賣花苗給他,一定會對他發難,沒想到沈薇居然這麼好說話,連責怪他的話都沒有。
“張老板,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辭了。”沈薇微笑著衝張老板拱拱手,帶著管事往外走。
管事走在路上,咬牙憤憤不平道:“沈老板,你既然當場拆穿了那張老板的謊話,為何不順勢逼他賣花苗給咱們?”
沈薇搖搖頭,歎氣:“這年頭,大家活著都不容易。怪隻怪威脅張老板那人的來頭太大,他不敢得罪,我也理解。”
管事瞪大眼睛:“沈老板,你知道是誰在背後給咱們使絆子?”沈薇點頭,道:“知道,一定是長公主蕭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