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家世比王蘭花的要顯赫,好似是之前和謝長亭要訂婚,卻不知怎麼沒訂,但也沒明確說不訂,兩家就這麼不上不下的僵著。
“難不成謝長亭不向蘭花提親,是因為這個?”沈薇抿唇,覺得這裡頭肯定有問題,她將信收了起來,抬頭看見胡氏進來了。
胡氏拿來個名冊,上頭都是摘花女工的名字,對沈薇道:“薇薇你看這是名單,工房的最終名單還是要你來拿主意。”
沈薇點頭,接過來一看,見上頭是胡氏經過篩選後的名單,上頭的人沈薇幾乎都認識,全是村裡的女子或者是臨近村子的人。
就要這樣知根知底的人,沈薇才放心,至少降低了混入奸細的可能性。
“娘這份名單我看著可以,就照著上頭的辦吧。”沈薇道。
胡氏聽了倒是挺激動了,這名單是她做的初選,還不知沈薇滿意不滿意呢。
倆人雖然是母女關係,但是在生意方麵,胡氏還指望教她呢,現在聽沈薇對她選的人表示滿意,胡氏也挺高興的。
工房的人選就這麼確定了,胡氏和小嬋忙著在村裡公布消息。
工房的機器都組裝好了,原料也就位,女工召集齊了之後,培訓個兩三日就可以上崗了。
工房正式開門的那一天,沈薇在村裡辦了一場剪彩儀式,又辦了場酒席,工房在村民的祝福下,熱熱鬨鬨的開工了。
村裡幾乎每家都有女人在工房工作,所以大夥都祝福工房能紅紅火火,長長久久,這樣家家戶戶就有更多的收入。
工房剪彩儀式的那一天,正好是陸家的人被確診痊愈,放出來的那天。
陸家人和鄒老太被關了好幾個月,再多的棱角都被磨平了不少,被解除緊閉的時候,各個都蔫了巴基的,沒精打采,灰頭土臉。
尤其是鄒老太,被陸家人聯手搓摩了幾個月,她一個老太太對上對麵一家子,哪裡有好果子吃,隔三差五就被收拾一頓,這會子鄒老太是瘦了一圈,整個人都脫形了。
陸家人還好,被解除禁閉就原地休息,可鄒老太可是要著急回自己家的,路上就正好路過工房門前的酒席。
鄒老太這好幾個月沒吃上飽飯了,看見酒席餓的兩眼發亮,想都不想就打算去吃。
可她剛走進幾步,就有同村的人尖叫道:“哎呦鄒老太你可彆過來,你不乾淨,彆挨我們!”
鄒老太的腳下踉蹌一抖,抬頭看著全村人都帶著戒備的眼神看著她。
兒子張大年和兒媳馬氏也抱著孩子在其中,鄒老太看著兒子兒媳,眼眶一下紅了:“大年,馬氏,娘這幾個月想了很多,想通了,是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