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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金色鎖鏈降落,如同金色的絲線縱橫交錯,眨眼間便編製出了一座金色的牢籠,將我所在的閨樓牢牢封住。

接著,這些金光消失無蹤。

我撲上前去,想要從閨樓衝出去,但是身體撞在無形的屏障上,金色光芒閃亮了一瞬,再次消失。

我被囚禁了。

一起被囚禁的還有大黃。

從這天起,師尊再也沒來看過我,明月每天來給我送飯。

“明月姐姐,你放我出去可以嗎,我想去找師尊解釋,我不是故意犯錯的,求求你!”

明月搖頭,“少主,這是神之禁術,除了神主,無人能打開。”

她提著飯籃進來。

我黯然半晌,伸出手去拉住她裙擺。

“明月姐姐,那你幫我轉告師尊,魔蛋我當時已經丟了,我不知道它為什麼還會跟著我,我再也不敢了,師尊可以打我罰我,可不可以彆不理我?”

“明月姐姐,求求你,我想見師尊,就一麵。”

明月歎息著搖頭。

“少主,如果不是你私自去見魔龍,它是絕對無法闖入神國的。”

我怔怔看著她,隻聽她繼續道:“因為能進入這座神國的,都是神主認可的人,我們都被她的神光打上了烙印,魔龍正是借著你才得以闖入。”

我心頭一痛,忽然明白過來,自己犯了怎樣的錯誤。

不止辜負了師尊的信任,還在她身受重傷時引來強敵,想到這裡,我心中擔憂萬分,趕忙又問道:“明月姐姐,我師尊她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她的傷勢好了嗎?”

大約是看出我真切的關心,明月緩和了語氣,“少主,神主自那日離去後,一直沒有歸來。”

她將飯菜一一擺好,提著飯籃走了,隻留下我,傷神地跌坐在地上。

過了會兒,大黃從角落裡搖搖晃晃走過來,伸出舌頭舔我的臉。

我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

師尊,師尊!

我和她約定了一輩子,卻犯下了這樣愚蠢的錯誤,再也見不到她了,再也沒有了和她朝夕相處的快樂!

我陷入了無儘的悔恨中,沒日沒夜的失眠,精神恍惚,一次次從噩夢中驚悸醒來。

某天,我再次從恍惚中醒來,明月提著籃子走了進來。

“少主,該吃飯了。”

她開始擺飯菜,我呆呆看著她,許久,才回神,想衝她笑一笑,隻是扯了扯嘴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明月姐姐,師尊厭棄我了,我隻是個罪人,哪裡還當得起少主二字?”

她朝閨樓外看了一眼,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忽然又抿住了,繼續從籃子裡往外端菜。

我這才發現,今天的飯菜不止多,還格外豐盛。

過了會兒,明月走來拉著到坐到桌子旁,將碗筷推到我麵前,見我不動,她又為我夾了些飯菜。

“少主,今天是你十六歲生辰,你多少吃一些吧?”

居然已經十六歲了嗎?

我低頭抹了把淚水,搖頭:“明月姐姐,今天不是我的生辰。”

明月愣了一下:“少主,那你生辰是哪天,我為你重辦?”

我仍是搖頭:“我的生辰隻有我娘知道,可是她早死了。”

“……那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師尊的日子。”

明月又愣住了,她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大黃搖搖晃晃爬起來,來我身邊蹭了蹭我,我撥出一盤子飯菜,放到地上,它立刻開始了狼吞虎咽,吃的搖頭擺尾。

以前我也會和大黃一樣,為一頓殘羹冷炙就開心到如同做夢,可惜,無憂無慮的日子一去不複返。

明月忽然問道:“少主,你不想在今天慶生嗎?”

我呆了一下,才輕輕搖頭:“想。”

她似乎鬆了口氣,重新為我夾了飯菜,看著我吃,吃到一半,她道:“少主,你慢些吃,不著急,等你吃完,我為你簪發。”

她打開帶來的錦袋,原來裡麵全都是及笄禮需要用到的物品。

“這是專門為少主及笄準備的發簪,少主你看看喜不喜歡?”她打開其中一隻錦盒。

那隻發簪很漂亮,純白色的,晶瑩剔透,泛著水一樣澄澈的光澤,一看便知必是質量上乘的美玉,而且製作的十分精美,我盯著看了許久,才問:“是師尊為我挑的嗎?”

明月搖頭。

我彆開臉去:“那我不要。”

明月有些為難:“少主,這可是等會為你舉辦及笄禮用的發簪。”

“我不辦及笄禮。”

“少主……”

“走!”我捂住臉,背過身去,“不是師尊給我簪發,我不要!”

明月走後,我躲在角落裡,哭了很久,大黃在旁嗚咽嗚咽叫,叫的比我哭的還難聽,它雖然隻是一條狗,可是很通人性,看見我哭便發急,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