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曆南疆危情儘蟄伏(二)(2 / 2)

蕭天琅眼中掠過一抹怒意,待姒靈疆哭得聲音小些,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拉著她往屋內走。

姒靈疆站在原地,將手抽了回來,彆扭地不肯看蕭天琅。她方才挨了蕭燼的冷臉,此刻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再麵對他了,哪怕明知父親是想為自己出氣。

蕭天琅也拿愛女沒有辦法,隻得任由她站在門口,自己大踏步繞過屏風,大喇喇往廳中一站,抬手道:“尊上。”

語氣算不上十分恭敬,但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父女二人在門口的動靜早被蕭燼和林羨漁聽見,林羨漁覺得當著蕭燼舅父的麵和蕭燼在床上摟成一團不成體統,掙紮了兩下,蕭燼卻不肯放手,隻抬手扯開了一旁床幃的束帶。

所以蕭天琅進來之時,便隻見到布帷後隱隱約約的人影,如今蕭燼貴為魔尊,與他身份尊卑有彆,他到底沒敢徑直挑開床幃。

他拱手站在床前,布帷後的人影未動,也未應聲。

林羨漁看著蕭燼的臉色,麵對他的這位舅父,他的臉色比方才應付姒靈疆還要冷上幾分,毫不掩飾自己對蕭天琅的憎惡,林羨漁不由得愣了愣。

蕭燼與他的舅父之間,有什麼恩怨嗎?

靜了一瞬,蕭燼才收起了眼中的恨意,聲音平淡道:“舅舅。此間無外人,無須多禮。”

蕭天琅這才收起手,直起身來,道:“好。燼兒,你既然如此說,想必還是念著與舅舅往日的親情。”

蕭燼道:“舅舅養育之恩,蕭燼沒齒難忘。”

他表情平靜,聲音隔著床帷傳出去,更是冷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也隻有林羨漁與他朝夕相處這麼久,對他一舉一動都再熟悉不過,才能看到隱在他眼底的濃濃冷意。

甚至,她能隱約察覺到那幾分微妙的恨意。

蕭天琅頓了一瞬,問道:“那便好。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成了高高在上的魔尊,舅舅心裡也欣慰,更高興你能不忘本,還將我們視做你的家人。”

他話鋒一轉:“既是一家人,那舅舅也有幾句家常話想同你說說,想來你也不會怪舅舅僭越。燼兒,阿疆這孩子自小被我寵壞了,性子一貫嬌縱,從不將旁人放在眼裡,也從不受委屈。彆說哭了,她連眉頭都沒皺過,今日倒是頭一回。舅舅想問你,剛才發生了何事?”

他前幾句話尚且算得客氣,說到後來。便當真拿起了做長輩的架子來,語氣也隱隱帶了責問之意,幾乎便要掀開簾子問上一句:“我捧在手心裡的女兒,究竟是怎麼被你弄哭了?”

蕭燼輕描淡寫道:“沒什麼,不過是我有些私事,不想讓她插手罷了。”

蕭天琅的話裡壓著火氣:“阿疆是我的女兒,我知道她的性子,雖然嬌縱卻也是明事理的。她既多嘴,想必這事一定事關重大,不僅僅是私事這麼簡單。”

蕭燼倒也不藏著掖著,徑直問道:“感情一事,不算私事算什麼?”

蕭天琅道:“你如今已是魔尊,自然與旁人不同。你的感情之事,事關魔道上下尊嚴和存亡,不能以私事論,更不可意氣用事。”

蕭燼淡淡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