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滅門慘案獨活一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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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被打破,門口的女人尖利嗓門一聲高過一聲的催促,卻沒人來開門。

女人叫累了,聲音停了一瞬,便聽有個中年男人恨恨道:“早知趙家的人如此鐵石心腸,當初就不該將雯兒嫁過來!要是雯兒還在……”

後麵的話戛然而止,許是被女人給瞪了回去,那女人沒好氣道:“還提這些做什麼?你當我就不後悔麼?隻是說得再多也無濟於事了,眼下最要緊的是保命!”

有個稚童怯怯道:“娘,我害怕。”

女人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溫言道:“潼兒不怕,阿娘一定想辦法把你送進趙家宅院裡,保住咱們老秦家的香火!”

語畢,她又對身邊的男人怒道:“還愣著乾什麼?他們不開門,咱們難道乾等著嗎?去,從那頭的院牆翻進去,無論如何今晚不能呆在外頭了。”

男人有些無奈,又難以麵對妻子的怒火,隻能磨磨蹭蹭邊走邊道:“沒有趙家的允許,誰能翻得進他們院牆?這破罩子守得他們一家,也防得了咱們這些外人。”

說話間他已踩了塊石頭,攀住牆頭縱身翻了上去,隻是還沒在牆頭騎穩,便見一層淡金光暈微微一閃,將男人震得重重摔了出去。

躲在牆角後的孔繁星目瞪口呆,喃喃道:“還真有啊。”

方才若是林羨漁不拉他一把,他也是這個下場。

男人摔得不輕,半晌沒能爬起來,女人慌忙去拉他,被他憤憤甩開:“淨出些餿主意,看我摔死你可算是滿意了?”

女人被他甩開,愣了愣,帶著哭腔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為了咱們的兒子!你沒聽人家說嗎?亂葬崗那些染了瘟疫的屍體活了,見人就咬,你也想被咬成那種不人不鬼的怪物嗎?”

她轉頭恨恨盯著院牆,大聲嚷道:“他老趙家的不仁不義,那我今天就一頭撞死在牆外!”

她這頭放著狠話,趙宅內卻還是沉默以對,倒是從街口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楊秋巧,你再他媽三更半夜擾人清夢,信不信我砍死你?”

林羨漁循聲看去,隻見一個瘦削男人從那頭大喇喇走出來,渾身衣服鬆鬆垮垮,不成正形,頭發也是亂糟糟一團,一副地痞流氓做派。

叫罵的女人正是楊秋巧,她聽見這個聲音,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躲到自家男人身後,色厲內荏道:“徐三!又是你!你不就是趙家養的一條狗,有什麼好得意的?”

徐三眼中陰霾一閃,皮笑肉不笑地走近:“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和趙桓搭上了親家,我就不敢動你了吧?”

楊秋巧渾身抖如篩糠,被她推在身前的男人也直哆嗦,顯然這個徐三是個狠角色。

見二人不敢答話,徐三得色更甚,走過來伸手揪住女人的頭發,獰笑道:“繼續罵啊,怎麼不罵了?”

男人抱著幼童,上下牙齒直打架:“徐徐徐三,你放開我夫人!”

徐三恍若未聞,狠狠拽了一把楊秋巧的頭發,她痛得直叫喚。徐三又抬起腳,狠狠一腳踹在男人膝彎:“秦瑞,你還挺男人啊?”

秦瑞“哎喲”一聲,半跪下去。徐三還要再踢,卻聽一聲厲喝:“徐三,住手!”

徐三抬起眼皮,街道儘頭又出現了一個身影,疾步朝這邊走過來。

林羨漁和孔繁星站在牆後陰影裡,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驚訝。

新來這人他們見過,正是下午幫他們分發藥物的衙役之一。

徐三鬆開手,調整了一下站姿,迎向來人:“喲,許樂安,又是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在行俠仗義呢?”

許樂安已經脫下了那身捕快服,眉宇間正氣不減,斥道:“徐三,怎麼又是你在搞鬼?你怎麼就不能安分些,非要幫著趙家欺淩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