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會去撈,彆說已成廢鐵,就算那還是一柄神兵,她也不可能去茅廁裡撈它。要撈蕭燼自己去。
不過看蕭燼的樣子,他好像並不在意這柄劍。
他到底圖什麼?
“還有一件事。”林羨漁問:“當年楊家被滅,你一個四歲的孩子,是怎麼活下來的?”
羅煬回憶舊事,臉上露出冷冷神色:“我被人收養了。”
林羨漁一挑眉:“這麼走運?”
“走運?”羅煬冷眼看過來,譏誚地笑了一聲:“他們收養我,不過是為了圖我一顆心罷了。你管這叫走運?”
他的心?
黑心肝有什麼好圖的。
林羨漁在心裡吐槽道,但她當然不能說出來。她追問:“既然有人收養,那怎麼後來又成了街頭混混?”
羅煬冷笑一聲:“因為一年後,那家人也死光了。”
“啊?”林羨漁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震驚了:“你乾的?”
羅煬臉色一變,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是我!當年那些人便將罪名框在我頭上,過了這麼多年,竟還有人妄圖將這盆臟水潑給我。”
“誤會,誤會。”林羨漁摸了摸鼻子,腹誹道:以羅煬的歹毒心腸,被誤會也不奇怪吧。
況且,去哪哪滅門,偏偏就他能活下來,真不知道羅煬這命格究竟算福還是算災。
她問:“你又躲起來了?”
羅煬搖搖頭:“沒來得及。但那人明明看到了我卻沒殺我,隻將我打昏過去,讓我來背負這罪名。”
他醒來時,腦後一片劇痛,手裡握著一把劍,周圍圍了一群人。
他手中的劍尚且插在一具屍體胸中,這便是所謂的鐵證如山。
林羨漁隱隱覺得奇怪,一個五歲的孩子殺了一家人,竟沒有人懷疑?
她問:“你不是看到凶手了嗎?怎麼不辯解指認?”
“我辯解有用嗎?”羅煬反問:“況且那凶手蒙麵,我如何看清他模樣?”
“一點線索都沒有?”
羅煬沉吟了一下,道:“有。”
他從懷中摸出一把鑰匙,遞給林羨漁:“柴房最裡頭有一扇門,當年那凶手與他們纏鬥,撕裂了胸口的衣衫,我看到他胸口有個形狀奇怪的疤,怕時日太久忘了,便畫了下來,東西就放在那裡麵。”
“反正我也沒有彆的人能信了,不如便交給你。”羅煬道:“當年的真相你想找便找,若不想費這個功夫,就算了。當年沒人聽我辯解,我現在也不指望有人能在意我這種人的冤屈。”
林羨漁道:“既然沒人信你,你又是怎麼活下來的?甚至還混進了蒼梧派?”
羅煬倒是一愣,隨後搖搖頭:“我沒有入蒼梧派。你這兩個問題,其實是一個。”
他看向二人:“我那枚金葉子,你們撿到了?”
蕭燼將金色楓葉拿出來,擱在羅煬麵前的凳子上。
羅煬看著那枚金葉子,冰冷的眼神裡終於露出了一絲溫情:“當年隻有一個人,聽完了我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