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又給他立了靈位日日祭奠,不知那人上香之時,可有懺悔?
這該死的羅煬,究竟在做些什麼!
都死了還要給他添堵!
林羨漁道:“若你當日喝完了那壇酒,可能現在還活著。”
左羽明白她言下之意,那酒裡的藥量應該正好足夠他昏睡一整夜,可不巧被他打翻,他喝得不夠多,便在夜間醒了過來。
羅煬有意留他一命,可他卻偏偏發現了那夜的秘密,除了死,羅煬和他都無路可走。
他隻覺血氣上湧,可極致的憤怒惱恨之後,滿心隻剩下了乏力。
如今他連個能恨的人都沒了。
他道:“溫姑娘,能否勞煩你,就把我留在這裡?”
林羨漁道:“當然。你想呆在哪裡,都是你的自由。不過,你確定嗎?”
這密室四麵都是土,也沒好好修整下形狀,又密不透光,裡麵潮氣重得很,待得久了隻覺得胸口沉悶得慌。
左羽笑了笑:“嗯。我是隻鬼啊,除了這樣的地方還能呆在哪裡呢?好歹,這裡還有我的靈位。”
林羨漁依言將那隻玉佩留在了桌上。
供桌旁還有一口小箱子,林羨漁打開一看,果然找到了一塊布,上麵畫著什麼形狀。但這裡實在太黑了,掌心焰火苗一竄一竄,也看不出個究竟。
加上林羨漁抱的那嬰兒似乎不太喜歡這間密室,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在哭嚎,二人隻得趕緊出去。
她和蕭燼走出來,將門口亂七八糟的東西重新堆上去,免得有人打擾了左羽的清淨。
走出柴房,她將那布攤開在陽光底下,細細一瞅,皺眉道:“這亂七八糟畫得什麼?該不會是畫錯了吧?”
那布上最中間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四周向外延伸著七歪八扭的道道,像是一隻大蜘蛛。
什麼疤能長成這樣?
蕭燼卻在一旁道:“沒畫錯,是這樣。”
林羨漁奇道:“你見過?”
蕭燼略一點頭。
林羨漁立即來了興致:“凶手是誰?他為什麼要殺蘇豫一家?”
蕭燼卻搖頭道:“不知道。我見過這樣的疤,但蘇豫一家死時,疤痕的主人應當才兩歲,不會是他。”
林羨漁泄了氣,不死心地追問道:“那這疤是從何而來?我們推算一下還有誰會長這麼奇怪的疤。”
蕭燼也道:“不知。”
這也不知那也不知,見過疤也跟沒見過一樣,什麼忙也幫不上。
林羨漁暗自腹誹幾句,看了看懷中哭鬨不止的嬰兒,隻覺頭大:“蕭燼,你會養孩子嗎?”
蕭燼看她一眼,退後了三步。
林羨漁:“……”
罷了,就知道這冷酷無情的魔尊是指望不上的。
她從沒帶過孩子,也不知道這孩子哭究竟是餓了還是拉了,隻想到這孩子從出生起便沒有喝過奶,便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