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看著她道:“心口有些慌。”
林羨漁“啊”了一聲,顧不得多想,連忙將頭靠向他懷裡,貼在他心口仔細聽著動靜,疑惑道:“好像……沒什麼異樣啊。”
胸腔之下那顆心,分明跳動得沉穩有力,一如往常。
正想抬頭問個究竟,冷不防一隻手繞過她肩膀,將她牢牢按在懷裡,林羨漁隻聽頭頂蕭燼低低歎了一聲,道:“師父,你今日倒有些反常。”
林羨漁一怔,立刻明白過來他是指她的刻意疏離,她分明已經刻意表現得正常,卻沒想到還是被他察覺到了,更沒想到,他會這樣直白的問出口。
倒顯得她愈發扭捏,愈發心懷鬼胎。
察覺到不遠處一道看戲的目光,林羨漁略掙了掙,道:“你父親在呢。”
蕭燼微微鬆開了手,她立刻從他懷裡鑽出來,道:“我沒事,隻是有些擔心出不去。”
蕭燼盯著她,問道:“僅僅如此?”
她回避著他視線:“嗯。”
她要如何與他開口解釋,她這一日的心緒波折,又如何與他解釋埋骨窟中的事?
蕭燼看她半晌,似乎微微歎了口氣,道:“等你想好了,一定要如實告訴我,可好?有什麼問題,說出來我來想辦法解決。”
林羨漁道:“……好。”
她岔開話題道:“所以,海底可行嗎?”
提起正事,蕭燼的眉頭皺得愈發深,他搖了搖頭道:“不行。”
“太深了,我幾乎已經潛到極限,但仍被結界所阻,不知道水下還有多深。從水下逃生,並不可取。”
林羨漁有些失望,轉頭看沈修陽神色,似乎並不意外。
沈修陽道:“若當真這麼好逃,這流波牢第四層,便算不得滄海之秘了。”
林羨漁歎氣道:“總不能永遠在這處耗著。”
蕭燼思索道:“很奇怪,平時漲潮,分明沒有沒過第三層的牢頂,為何偏偏今日漲得這樣高?”
沈修陽指了指天邊的月亮,圓得像是一個燒餅,他道:“今日當是十五或者十六,該是大潮之日。”
林羨漁和蕭燼從未長於海邊,對這些知識自然不如沈修陽懂得多,林羨漁好奇道:“每次大潮,都會淹沒流波牢第三層?那這大潮每月一次,豈不是每個月都要被淹一回?”
沈修陽點頭道:“是這樣。”他又指了指岸邊,道:“你看這裡到海浪之間,有很長一段潮濕的沙灘,便是退潮所致。”
林羨漁忽地腦中靈光一閃,道:“元安每次來看你,是什麼日子?”
沈修陽皺眉道:“不記得了,我連今昔幾何都不知道,又怎麼會記得這些?”
頓了頓,他回想了一下道:“不過他上一回來,帶了一壺酒,與我舉杯邀月共飲,當日夜空圓月,便如此日。”
他道:“你是懷疑,上島的入口與潮汐有關?”
林羨漁道:“是。否則怎麼偏偏這麼巧,漲潮的時候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