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昭文咧嘴:“嘻嘻,兔崽子,讓為師逮到了吧?”
沉晏望向書雲聲,被他安撫般地拍了拍手背。
鐘茗:有種懸著的心終於死了的感覺。
他肉眼可見地蔫了下來,詢問,“老頭子你怎麼不點燈?”
邵昭文:“看很多殺手都喜歡這樣,坐在昏暗的房間裡等目標回來,給他們一個驚喜。我也試試。”
鐘茗:“......”
心中忽生欺師滅祖之計。
書雲聲彈指點燃燭芯,道:“前輩。”
“嗯。”
“老頭子裝什麼......”
“兔崽子你給我閉嘴!”
三人圍桌而坐,書雲聲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沉晏,低聲道:“坐。”
“是。”
沉晏溫聲回答。
邵昭文不在乎繁文縟節,見人到齊了,便說:“我也不繞彎子,你師尊可能還活著。”
書雲聲:“?”
邵昭文:“前段日子,我路過蓬萊島,恍惚間看見了他的身影。”
書雲聲卻說:“斷無可能。師尊百年前便已仙逝,遺體葬在了墨玉陵,我與師兄一同封的棺。”
“嘶,你小子,那劍訣特殊,我不可能認錯。”邵昭文歎了口氣,潦草紮起的胡子再次倔強地跳了出來。
可他見書雲聲這邊撬不開,便扭頭對自家徒弟說:“兔崽子,你在城主府內找到了什麼東西?怎麼引起那麼大的動靜?”
鐘茗詫異:“你怎麼知道?”
而後,他在下一秒反應過來:“等等,你眼睜睜看著我逃命,看著書微瀾放箭紮我?!”
書雲聲:“這......”
鐘茗轉身捂住他嘴:“你先彆說話。”
他又看向邵昭文,“你說。”
邵昭文:“就看見了一點。”
鐘茗語重心長:“一點是多少?”
“見你進了地牢,這算不算一點?”
“哐當”的一聲,茶蓋自手中滑落,掉進了茶碗。
好在書雲聲即使開口,打斷了這場鬨劇,詢問:“地牢?”
“嗯,”鐘茗點頭,“沒什麼好去的,也不奇怪,不是麼?”
活傀日益增多,那麼自然還得需要一處關押隱藏的地方。
鐘茗又說,“我在義莊走了一遭,見近年來死亡人數大幅減少,便覺其中異常,正準備回去找你,卻又瞥見一隊人馬正往城主府內送蔬果肉蛋。”
“打眼一晃也沒什麼,但他們的動作太過統一,仔細看過去就覺得瘮的慌。”
“至於後邊,就沒什麼了。它們走的外府,我先發現了花牆的異常,又找機會潛入地牢,在看見裡邊的活傀後,想著可以利用花牆機關借力打力,結果一出來便遇見了微瀾,還差點被紮成個刺蝟。”
鐘茗簡單地交代了一番,幾人一對,便明白了事情始末。
還剩下兩個問題。
書雲聲:“天亮後還得問問有關那位宗師的事情,以及那江邊女子。”
“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