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很擔心萬一手術失敗,許琳會擔全責的。
病人來頭很大,這責許琳怕是擔不起。
“許醫生,有把握嗎?”葛老扯著許琳的袖子小聲問,眼睛眨了又眨,不停的使眼色,
“這病人是桃醫生負責的,如果沒把握。”
後麵的話葛老沒有講,他相信許琳能聽懂,如果沒有把握,那就讓桃春秀繼續主刀。
病人真出了問題,也是桃春秀擔主要責任。
這要是把桃春秀趕走,病人也沒治好,那責任就成許琳的了。
而且葛老相信院方會很樂意讓許琳擔責任。
哪怕在許琳沒來前,他們一個表現的特彆迫切,恨不得親自去請許琳。
可是看看許琳來了之後,從那些家夥閃人的速度就能看出來,他們動機不純。
若非救人為上,葛老也想甩手不管了。
“葛老放心,我有把握的,但是如果桃春秀在這裡,我反而沒有把握了。”
許琳壓低聲音的解釋讓葛老瞳孔一震,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
葛老懷疑的眼神落在桃春秀略帶心虛的臉上,腦海靈光一閃瞬間明悟,同時也憤怒了。
他們這裡是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桃春秀他怎麼敢的?
難道桃春秀不知道手術失敗的後果嗎?
還是他早就有了退路?
一瞬間葛老從頭涼到了腳底板,他真的沒想到醫術很強人很高傲的桃春秀人品這麼差。
殺人放火的事情都敢乾!
“明白了,我趕他走。”葛老瞪著犀利的眸子死死盯著桃春秀,語氣不善的問道:
“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請院長過來帶走你?”
那眼神那語氣讓桃春秀心底一寒,瞳孔收縮,臉上的震驚一閃而過。
他不知道葛老是不是看出什麼了,也不知道葛老看出多少?
若是事情敗露,他怕是小命難保。
想想手術台上躺著的那位的來頭,桃春秀麻了,他想扯出一抹笑,可是他扯不出來。
他隻能無措的喃喃,“彆彆,彆,我自己走,自己走。”
說著桃春秀跌跌撞撞的出了手術室,迎麵撞上一臉擔憂的幾位軍人,桃春秀腳下一軟差點跪了。
他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然後扶著牆,在幾位軍人疑惑的眼神中離開。
陳建設望著桃春秀的背影,眸子緩緩眯起,他記得這人是達子的主治醫生。
他為什麼是這副模樣?
心虛,驚慌?
他心虛什麼?他驚慌什麼?
陸建設的腦海閃過一個又一個疑問,突然他衝旁邊的警衛員打了一個手勢。
警衛員快速點頭,轉身離開,全程兩人不曾交流隻言片語,默契十足。
手術室內,許琳的金針一亮相,葛老就是眼前一亮,他知道許琳這是要出手了。
“葛老,我先封住傷口,讓它不會對四周造成傷害,你再取走你的銀針。”
“嗯嗯。”葛老連連點頭,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