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信件這事吧,怎麼說呢,可大可小。
問題是胡常銘這事能不能化小,他們擔心胡常銘有隱藏身份,萬一是個間諜,那可不能化小。
那得往大裡說。
一時間王發財與老村長都拿不定主意,最後決定這事還是報執法局吧。
胡常銘有沒有問題,交給執法局調查,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嘛。
於是王發財又請許琳與幾位知青代表一塊去公社,先報案再說。
一夥人匆匆趕到了公社,胡常銘看著大隊人帶人去了執法局,頓時天旋地轉。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這事怕是沒法善了。
他本想進了醫院想辦法,沒想到王發財早有安排,讓民兵隊長帶著兩名民兵全程跟隨。
一個斷腿的胡常銘想逃脫三人的眼睛,那是不可能滴。
執法局,許琳拿出自己的兩封信呈上,值班的執法員拿在手裡仔細檢查後做了記錄。
因為這是罪證,所以信封得留下,考慮到可能有急事,於是信件讓許琳取走了。
執法員也沒想看許琳信件的內容。
關於這點許琳很滿意,等到許琳做完記錄後,吳思雨第一個上前做筆錄。
在吳思雨去做筆錄時,付雅琴臉色很難看,她心裡相當矛盾,不知等會怎麼應答。
是說自己被拿捏了,給了胡常銘不少錢,還是否認?
如果否認胡常銘把她招出來怎麼辦?萬一那封信落在執法局怎麼辦?
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的付雅琴一隻手無意識的插入褲兜,表情瞬間僵在那兒。
她的兜裡怎麼會有一封信?
她很確定自己口袋裡沒有裝信,那這信是哪來的?
付雅琴的一顆心怦怦的亂跳,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控製著表情不讓自己表現的太異常。
悄悄的做了幾個深呼吸,她找了一個上廁所的借口溜出辦公室。
一路小跑來到了執法局的廁所,她借著手電筒的光往信紙上一照,差點哭出來。
這正是母親寫給她的那封信,本是想提醒她注意安全,老實的在鄉下待著。
沒想到差點成了摧毀她與全家的證據。
審訊室內,吳思雨表示早就知道自己的信被人拆過,她也有所懷疑。
甚至跟胡常銘說過不要取她的信,奈何胡常銘借著自己是隊長的由頭,根本不聽勸。
還看中了吳思雨不想把事情鬨大的想法,變本加厲,兩人因為這事鬨的很難看,極少講話。
現在好了,吳思雨那是有一說一,完全不幫胡常銘兜著了。
在彆人做筆錄時,許琳坐在旁邊看信,先看的是桂花嬸寫給她的信。
信裡桂花嬸告訴她許家後續,許老太他們被趕出了機械廠家屬院,一家子靠租房過日。
受許成林間諜身份的影響,許母也被紡織廠辭退了,處於失業中。
一家子都沒有了生活來源,生活陷入困境。
原本許母還想找秦芳要些生活費,沒想到秦芳被送下鄉,去哪下鄉許母也沒打聽到。
看樣子許母是找不到秦芳討要生活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