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珂姑娘,這馬上就要黃昏時分了,奴才們一個個跪在這裡著實不像樣子,可否向王妃求情,讓他們先起來?”
蘭珂聞言道:“大人不必驚慌,王妃心善,不會讓你難做的,待我去回稟王妃,大人稍待。”
“多謝蘭珂姑娘。”
蘭珂點點頭,端著飯菜轉身離去,回到婚殿,蘭珂將飯菜放到案上。
趙清芷沒有瞧見江景喬,看向蘭珂問道:“怎麼,王爺沒有尋到嗎?”
蘭珂聞言福身道:“回王妃,王爺還有些公務要處理,無法過來,王爺說王妃今日受累了,吩咐奴婢先賜婚王妃進些飯食。”
趙清芷聽罷心裡平添失落,可失落的神態轉瞬即逝,站起來走到案前,撫裙緩緩坐下笑道:“王爺公務要緊,你們也勞累一天了,陪我一起用膳吧。”
“奴婢不敢。”蘭珂恭敬地站在一旁道,“奴婢還有一事要回稟王妃。”
“哦?何事啊?”趙清芷放下筷子看向蘭珂。
“禮部侍郎過府了。”
蘭珂隻說了一句話,趙清芷便明白了:“離黃昏還有多久?”
“一個多時辰。”
趙清芷重拾筷子道:“叫他們起來吧,再有下次,我決不輕饒。”
“喏,奴婢這就傳話去。”蘭珂說罷福身離去。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趙清芷用完飯菜候了一會,始終沒有瞧見江景喬,不由地站起來仔細打量起婚殿來。
這一打量,她發現除了床外,其餘的竟和前世分毫不差,擺放的位置也都一模一樣,那是什麼原因隻單單床不一樣了呢?
趙清芷走到婚床旁邊,上麵早已灑滿了紅棗、花生等物,她緩緩坐下,抬手輕輕撫摸床上的紋絡。
這張床除了雕刻花紋不一樣外,其餘並無什麼不同之處,當她觸摸到錦枕時,前世的記憶便浮現在腦海裡。
前世她端坐在婚床上,直到子時,江景喬才興致盎然地進了婚房,她們於床前飲了交杯酒,一切禮儀過後,她被安排沐浴,回到婚房時江景喬就躺在床頭笑吟吟地看著她......
“無怪趙家其他女兒從紫字,單單愛妃你從清字,本王這一看,當真清水出芙蓉。”
趙清芷低垂著眸子,緩緩開口:“殿下謬讚了。”
江景喬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露出一顆小虎牙笑著伸出手:“你我夫妻何必自謙,來,上來。”
趙清芷十分拘謹,瞧著眼前的手,不得不輕輕抬手放到了江景喬的手心。
江景喬笑著將趙清芷拉上床,饒有興致地問道:“愛妃在娘家時喜歡睡在裡側還是外側?”
趙清芷低垂著眸子,右手緊緊地捏著衣角,麵對陌生的王爺,她不知如何自處,況且今夜晚還需和完全陌生的人行周公之禮,這一切的一切讓她內心惶恐不安,壓根不想回答任何問題。
“回王爺,臣妾......裡側外側皆可。”
江景喬聞言拍了拍裡側的錦枕笑道:“那愛妃今後睡裡側吧,本王睡外側,以後本王萬事皆可保護王妃。”
趙清芷一愣,想起宋子遊外出讀書時,也曾說過,學成歸來萬事可保護她,如今想來山盟海誓已然成空。
“愛妃,你想什麼呢?”江景喬歪著頭問道。
趙清芷驚出一聲冷汗,連忙回道:“回殿下,臣妾有些緊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你也緊張嘛,不瞞你說,與你拜堂時,母後和皇兄皆在,本王也緊張呢。”江景喬打著哈哈,想緩解趙清芷的拘謹。
聊了一會,宮中的嬤嬤進來催促早點休息,江景喬便扯了外麵的帷帳,看向對麵的趙清芷,緩緩伸手拉開了趙清芷中衣的衣帶。
趙清芷緊張地捏著手指肚,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唇上一熱,江景喬已然吻上了她。
正當趙清芷回憶前世時,蘭珂急匆匆跑了進來:“王妃,禮部官員得到消息,太後和陛下已經於宮中起駕,請王妃即刻更換愉衣喜服,準備行拜堂禮。”
趙清芷聞聲回神,緩緩站了起來:“速速更衣。”
作者有話要說:花開並蒂3,明日更4
大家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