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庸和趙東緒很快來到後院,聽見趙紫蓧屋裡傳出來的聲音,二人同時黑了臉。
“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把那丟人的東西綁起來!!!”趙庸惡狠狠地怒斥趙東緒,“你給我記住了,不得心軟,紫蓧必須以死向家族謝罪!!!立刻馬上。”
趙東緒聞言神情大變,急道:“父親,紫蓧雖令家族蒙羞,可,可好歹留她一條性命啊。”
“糊塗,她若今日自縊,一切都能平靜下來,她若今日不死,流言蜚語今晚就能傳遍帝都,你這個父親出門都抬不起頭來!還不快去!”趙庸怒道。
趙東緒聞言心裡大驚,礙於國公爺的怒容硬著頭皮進屋,一麵請屋裡的幾個貴婦出去,一麵命媽媽將床上的二人分彆綁了起來。
“紫瑩,你還在這做什麼?”趙東緒惡狠狠地看向庶女趙紫瑩。
趙紫瑩聞言連忙將暈倒的孫氏放到椅子上,自己邁著小碎步衝出屋子,站在院門時,她緩緩回頭,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今後沒有趙紫蓧,她終於不必低人一頭了。
“賤人!!!”
屋子裡,趙東緒上前狠狠地打向女兒趙紫蓧的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趙紫蓧被扇了一掌,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人,急道:“怎麼這麼多靜王?哪個是靜王?殿下,哪個是你,哪個是你?”
“住嘴!”趙東緒聞言又鼓了一掌,“哪裡有什麼靜王,我是你爹!!!你睜大眼睛看看,你和這個小廝做出的醜事情,你丟儘了家族的臉!!”
“不,不。”趙紫蓧雖中了迷幻春/藥,行為無控,可耳朵卻沒有受影響,眼裡看到的雖然是江景喬,可耳朵裡的的確確是她父親的聲音,這一認知讓趙紫蓧神情大變,抓起一旁衣衫不整的‘江景喬’嘶吼道:“說話,你說話,說話!!”
“說什麼?”被趙紫蓧抓住衣領的小廝,迷茫地開口,看神情,也是中了迷幻春/藥。
一句話,讓趙紫蓧癱坐在地上,剛才聽到的的確不是江景喬的聲音,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她真的和一個小廝苟且?正當她腦海清晰的時候,身體內卻愈發滾燙,那春/藥在體內蠢蠢欲動。
“父親,救我,我不想這輩子就這樣毀了,救救我。”趙紫蓧蜷縮在地上掙紮道。
“救你?那麼多人看見了,你哪裡還有的救?為了家族聲譽,你當以死謝罪!”趙東緒說罷衝著幾個媽媽道:“你們把她和這個該死的小廝綁好了,小廝直接杖斃,對於這個賤人,拿三尺白綾,讓她即刻自儘!!”
“父親,父親,我是你親生女兒啊父親。”趙紫蓧崩潰大哭。
“這隻能怪你命不好,給你母親磕個頭,然後就......去吧。”趙東緒再狠心裡也有傷痛,指了指桌子旁邊的孫氏,示意趙紫蓧去磕頭。
趙紫蓧一聽桌子旁的是她母親,忍著身體的悸動,爬到孫氏腳下,死命地拉扯,可孫氏昏迷一直未能睜開雙眼,在這一刻,趙紫蓧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娘,醒醒,快醒醒,救救女兒,救救女兒。”
“你娘醒了也沒有用,隻有你死了家族的聲譽才能挽回來,為父一定對外如實稱你是被下了藥,清醒後羞愧自縊,你死後彆人不會再罵你不會再罵趙家,隻有如此,你兩個妹妹方可再論婚嫁,其中利害你當明白,莫怪為父狠心。”趙東緒說罷深吸一口氣,看向媽媽們:“把白綾掛橫梁上去,送大小姐上路。”
“是,大老爺。”
趙紫蓧眼見著白綾穿過橫梁垂落到她眼前,這一刻她進一步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不...不...”趙紫蓧望著白綾苦苦掙紮了,可中了春/藥的身子乏弱無力,被兩個媽媽架到椅子上,下顎掛到了白綾上。
趙紫蓧瞪大雙眼,驚恐之中腳下的椅子被媽媽迅速撤走,再人/體下落的一瞬間,一顆黑色的小東西飛到了趙紫蓧嘴裡。
“不!!”嘴中苦味泛濫,脖子處窒息痛苦,不一會,趙紫蓧閉上了眼。
趙東緒背對著女兒,聽見沒了聲音,閉上眼道:“去,去前麵喊,大小姐自縊身亡了。”
“喏!”媽媽們領命衝出屋子。
趙東緒緩緩轉身看向已經喪命的女兒,如今他的兒子未能科考無法出仕,餘下的兩個女兒著實不夠優秀,不然娶個世家小姐回來還能再籌謀一番,而他最聰明的女兒趙紫蓧,本籌謀能攀上皇親,如今已赴黃泉,試問他膝下還有誰可以指望?他拿什麼和二房三房去鬥?
很快,趙紫蓧私通小廝的事被貴婦們傳到了前麵,一時間眾人嘩然,正紛紛斥責趙紫蓧之時,傳來了趙紫蓧自縊的消息。
風評瞬間變了,個個麵對趙庸時都裝模作樣的道一句節哀順變。
然而這一切,趙清芷和江景喬都不曾得知。
此刻西院的閨院中,趙清芷摒棄了下人,在屋裡單獨抱著江景喬。
江景喬瘋狂地親吻著趙清芷,在體內欲火焚燒之時,抬手摸到自己腰間,剛要扯開腰帶時,便被趙清芷給按住了。
江景喬保持最後一份理智,看向趙清芷,氣道:“本王受不啦!!!”
“那也不可以。”趙清芷摸了摸江景喬的臉,“那晚我不願意在中了春/藥的情況下給王爺,自然也不會在王爺身不由己地情況下要了王爺的身子。”
“趙清芷!!!你屁事真多!!”江景喬紅斥著臉怒道。
“乖啦。”趙清芷側頭主動吻在江景喬嘴角,“再忍忍,小九馬上就能配出解藥來。”
“還要多久啊?本王難受。”江景喬看著趙清芷,委屈地想哭。
趙清芷聞言看向內室的門口,揚聲道:“小九,還要多久?”
“快了快了,三少爺去取一味藥材,拿回來馬上就能配好。”星九在門外回道。
“你聽見了,你那三哥若是尋不到那藥材怎麼辦?”江景喬體內難受至極,隻能靠嘶吼轉移內體的痛苦。
趙清芷眸子裡儘是心疼,將江景喬抱在懷裡,輕輕地摩擦著江景喬的後背,哄道:“三哥知道輕重緩急,相信她。”
“本王特麼最不相信你三哥,你大哥還能靠譜些。”江景喬下巴擱在趙清芷肩上哭道。
“大哥穩住,二哥果敢,三哥最靠譜。”趙清芷輕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