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正要細想,卻聽見王老頭震驚的聲音。
“女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頭發都亂了?”王老頭說著便去看王欣,“王大人,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王欣紅著臉道:“老伯,我.......”
“爹,你彆問了,咱們回家吧。”王馨哭著拽著自己父親的手,拉著便想往外走。
王老頭一見急了:“你頭皮淩亂,衣衫不整的,這要就這樣走了豈不是名節受損?那日後還怎麼嫁的出去?”
“嫁不出去便嫁不出去,若爹娘嫌我,我便出家做尼姑去。”王馨哭道。
王欣聞言,心下愧疚起來,再看王馨哭的梨花帶雨,心下不忍,上前道:“馨兒姑娘,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此話一出,王馨止了哭聲,回頭看了眼對方道:“大人不必勉強。”
王馨的母親聞言拽了女兒一下道:“傻孩子,大人都開口了,你又何必執拗,難道真想嫁不出去?”
“大人的意思可是要娶我女兒?”王老頭看著王欣問道。
王欣抿了抿嘴,看向王馨,她長這麼大,從來無心思想婚姻之事,不曾想今日竟要了一個女孩的清白,或許這陰差陽錯下便是上天賜給她的良緣。
“是,我會三書六聘明媒正娶。”王欣目光堅定起來,其實像她這樣父母雙亡的貧寒子女,能和王馨這般的小家碧玉成親,也算是良配了。
王老頭得了王欣的承諾,歡喜道:“哎呀,那感情好,那感情好,我這就回去請人算個良辰吉日,如何?”
“甚好。”王欣應道。
王馨兒聞言紅著臉背過身去,想想剛才床笫之間,愈發覺得臉頰滾燙。
“大人真君子也,行事磊落,不欺我等小民啊,能把女兒許配給大人,真是我們一家的福分啊。”王老頭說了兩句恭維話,如今要成翁父和女郎的關係了,自然要搞好關係。
王欣聞言心裡一陣害臊,把人家女兒稀裡糊塗要了,哪裡還配的上真君子三個字。
“老伯過譽了,王欣實不敢當。”
王老頭笑著擺手道:“女郎過謙了,哈哈哈,我們這就回去了,少時算好吉日再來找女郎商議成親之事,到時候你可得改口喚我一聲嶽父大人啊。”
王欣聞言麵上一聲,緩緩抬起手作揖道:“送老伯,送伯母,送......送馨兒姑娘,幾位慢走。”
“哈哈哈,女郎少禮,少禮。”王老頭說著給自己的媳婦使了個眼色,便帶著女兒王馨離去。
王欣瞧著幾人離去,站在寒風下抬起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今日事可解全然是她未婚馨兒姑娘也未嫁,她們可以聯姻以全責任,可日後若再飲酒犯下這等錯事,可就再無回旋之餘地了,今後,她當滴酒不沾才是,即便盛情難卻,她亦不能再飲酒了,畢竟酒量實在不行,飲了恐犯大錯。
王欣好一陣懺悔和懊惱,可腦海閃過馨兒姑娘香肩外露的畫麵,不禁臉兒又發燙起來,娶馨兒姑娘她並不覺得有什麼為難,甚至馨兒姑娘秀外慧中很會勤儉持家,也符合她另一半的要求,算是歪打正著吧。
王欣寬慰著自己,搓了搓手,轉身回了屋。
此刻,太陽已然下了山,空氣裡半點暖意也沒有了,梁州城內幾乎家家開始動手做晚飯了,除了為生活計的,大都躲在了屋裡烤著火取暖。
而京城靜王府裡,卻意外的熱鬨的。
寢殿前麵的空曠庭院裡,站著二十名拿著弓箭的侍衛,庭院兩邊的石柱燈台上已然點起了燈。
江景喬精神抖擻地站在眾人神情,得意地仰頭看著寢殿的琉璃瓦,趁著趙清芷進宮的空檔,琉璃瓦上的厚冰都已消除了,想想趙清芷回來時看到此情此景的表情,頓時覺得勝券在握。
“將士們!!!”江景喬轉身看著分到自己這邊的二十名侍衛。
“有!!”侍衛們響聲震天。
江景喬嚴肅道:“今日若能助本王闖進寢殿,必重重有賞!!”
小遲子聞言吆喝道:“祝殿下旗開得勝!!”
眾侍衛紛紛附和:“旗開得勝,旗開得勝!!!”
此時寢殿裡,夢青趴在門邊得意地笑著。
“王妃,殿下在外麵鼓舞士氣呢!”
趙清芷撫摸著隆起的肚子,笑道:“聽見了,聽她聲音倒是頗有自信呢。想想若是敗了,豈不是要打擊她的自信心?”
雲六聞言在一旁道:“殿下的性子屬於越挫越勇的,若是輕鬆勝了反而驕傲,王妃還是不要心軟的好。”
趙清芷聞言看了雲六一眼,笑道:“那我就替你出出氣,誰要她非得派月一去護送十九呢。”
雲六回看趙清芷,欲言又止,說的好像月一護送公主沒有您王妃的事一樣,可想想靜王和靜王妃的關係,她也隻能借著一個‘欺負’另一個,想兩個都欺負那她是不想在靜王府待了,何苦王妃還懷著身孕,就是看在小郡主的份上,她也隻能欺負‘江景喬’。
“還是王妃懂我,如此雲六謝過王妃了。”雲六笑著福身。
趙清芷何曾看不出雲六也埋怨著她,便道:“他們明天一早動身,你也跟著去吧,回頭我幫你去稟了殿下。”
“真的嗎?”雲六瞬間驚喜,她若跟著,倒是免了在京城的胡思亂想。
趙清芷笑道:“真的,此行殿下無法是想讓十九認清自己的心罷了,可不是要拆你的姻緣。”
“多謝王妃。”雲六福身,這一聲謝倒是實實在在的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