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已經活著回歸,但現實中被消磨荒廢的兩年時光,卻再也追不回來了。
不動行光依舊搖搖晃晃,然後被看到的藥研藤四郎拉走,鬱理也由此知道了包括長穀部在內,他和不動,以及燭台切都曾經屬於織田信長的過去。
感覺以後要補的曆史又要增多了,想想全刀帳六十振左右的數量,鬱理也隻能翻翻白眼,遊戲還不知道怎麼攻略,先把本國文化撿起來再學學也是夠了。
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次郎太刀卻是拉著燭台切很興奮地上了天守閣去找鬱理。
“主公,本丸今天有三十刃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個宴會慶祝一下?”明明是男人的聲音,偏偏次郎說話的語氣總是帶著女性化,因為不用出陣,他一身寬鬆的黑色和服,腰間係著華麗的兵兒帶,比起花魁式的出陣服要男性化多了的姿態在鬱理眼中也順眼了很多。
畢竟這麼大個子,扮得再美女隻要一走近違和感還是重啊。
“宴會?”鬱理擰起眉頭,“我看你隻是想趁機多喝點酒吧?”
“啊哈哈哈哈,怎麼會,人家是真心想慶祝的嘛!”被一下子看破心事,次郎扭頭否認。
嗬嗬,皮笑肉不笑地盯了次郎一會兒,鬱理不得不將視線轉向燭台切,發現對方也是一臉無奈,一看便知是被強行拖上來的。
“咳,燭台切,廚房裡的食材夠辦宴會嗎?”努力忘掉之前的尷尬事,鬱理轉頭看向她的廚房大總管。
對方沒說話,隻是用苦笑回答了她的問題。
“根據我的調查,如果隻應付今天的晚宴廚房裡的食材還是儘夠的。”長穀部在這時給鬱理一份詳解,“但是,之後三餐的食材供應光靠田地上的采收已經不足以應付了,需要靠采購撐過這幾天才能恢複正常的自給自足。”
“哦哦!長穀部你連這個都知道嗎?”鬱理驚訝了。
“是!從被您任命為近侍開始,對本丸各方麵有一個全麵的了解是我應該做的。”長穀部行了一禮,一臉認真道,“身為您的近侍,本丸裡輔佐主君的第一人,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在場其他幾人表情是這樣的:=口=
似乎能理解為啥老板們的秘書工資都這麼高了,太勞心勞力了,不給高工資誰給你乾啊。
“主上,現在本丸還處於開荒階段,刀帳不過集齊一半不到,財政方麵並不寬鬆,不建議您舉辦什麼慶祝宴會。”長穀部完全站在審神者的角度出言道。
“怎麼這樣?”次郎拖長聲音很是失望,“這樣宴會不就辦不了了?”
“次郎,長穀部說得沒錯。”燭台切轉頭看他,“所以之前你這麼說時我才拒絕你呀。”沒想到他直接找上審神者,看來是真的很期待有一次宴會。
現場就要陷入沉默時,鬱理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那就辦吧。”
她的一句話,讓其他三刃同時抬頭看過去,就見自家審神者雙手托腮輕描淡寫道。
“可是……”/“主上……”
燭台切和長穀部同時開口,就被她抬手製止。
“這次晚宴的開銷由我個人負擔,不走公賬。”鬱理看了一眼次郎,“次郎說得對,三十振刀了,也該辦一次像樣點的活動了。我這個主人平時很少露麵,很多刀大概對我也就一知半解,這可不是好事呢。”
“主公。”燭台切愣住,似乎不太敢相信這番話出自他任性的審神者之口。
“燭台切,去籌備吧,缺什麼就去買。”鬱理伸手一揮,這動作在次郎眼裡不要太帥,“你主人我不差錢!”
氪金而已,名畫家無所畏懼。
“唉呀!主公,人家愛死你啦!哈哈哈哈!”次郎已經高興地撲過去,抱著鬱理使勁蹭。
“放手,快放手!我快被你抱殺了!”
“次郎太刀,快放開主上!”
“主公!!”
廣間裡混亂了好一陣才算消停,走下二樓的次郎就算被鬱理嚷嚷著“明天讓你去遠征”也不改好心情,一旁的燭台切看他哼著歌的樣子也是無奈:“就這麼高興嗎?”
“是很高興啊,我們的新主公並不是真的孤僻,燭台切你不是最擔心這一點麼?”次郎笑著應道,“現在是不是安心多了?”
“安心什麼的還太早。”燭台切抬眼看他,“主人的生活習慣你也看到了,在本丸有我們在還好,回現世的話我是真的怕她一個人過得亂七八糟。”
如果鬱理有聽到,她一定會反應過來,自己會被拖著按時起床的前一天就是跟燭台切聊天時隨口說了自己在現世一個人住的情況。
“據她說在當審神者之前,是賣畫維生。”燭台切把視線撇到一邊,臉上憂色更甚,“這種職業者一般過得非常隨意,一旦投入工作根本就是廢寢忘食,身體一般都不怎麼好……”
“現在本丸是開荒期,主公是離不開本丸的,我們幫主公好好調養身體就行了啊。”次郎聽他這麼講直接道。
“就因為是開荒期,趁著她還沒想著回現世,我和藥研商量著想要改正一下主公的生活習慣。”燭台切歎氣,“誰知道長穀部來了就被任命為近侍,今天早上……”
次郎也想起早上那會兒的衝突,頓時恍然大悟:“你們那會兒是為了這件事吵架啊。”
“長穀部是主人至上,除了主人他什麼都不放在眼裡。觀念也和我們完全不一樣,他覺得主人的個人生活如何如我們這些臣子不應該過多乾涉,認為我們現在的行為讓主公完全威嚴掃地,已經是在反客為主,早就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