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沒錯……”浦原低頭看自己這一身乞丐裝,“星宮桑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反正你也測試到想要的數據了吧?”鬱理才不給這貨好臉色,“那麼為了不在客人麵前失禮,換一身像樣的出來總不難吧?”
這一天,浦原商店的店長大人在他手下員工揶揄的目光下悻悻換衣服去了,走時他的兩個老朋友也是給予了毫不留情的嘲笑,隻能無奈搖頭。
夜一桑的這個侄女啊,真是……
店長走開了,鬱理和她的兩個長輩也從地下回到了雜貨店裡,在矮桌旁坐下,有店裡的員工送上茶水,四楓院一家討論起了一個嚴肅的話題。
“鬱理。”挑起這個話題的,正是姑姑夜一,紫發金眸的死神一臉嚴肅地看她,“我要告訴你,你目前的實力距離護廷十三番的隊長級已經不遠了,如果好好訓練,將死神的「斬拳走鬼」都學到手,去競爭隊長的位置完全沒問題。你現在,已經有資格回到屍魂界,回到四楓院家了。”
鬱理瞪大眼睛,有些懵。
“大姐!”朝次郎立刻高聲不滿。
然而夜一根本沒理他,繼續對鬱理道:“你爸爸一直反對你回去,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想要當死神,想要回到家族這邊嗎?不用擔心,如果你決定回去,我能保證不會發生你爸爸擔心的事,不用我們中的誰出手,你自己就有本事在族中立足。”
就算不提侄女這一身強悍的實力,就是她那手掀翻一個小地獄的黑暗料理,就足夠讓屍魂界那些人發自內心地忌憚了。
麵對這個問題,鬱理眨了兩下眼,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終於緩聲開口。
“我對屍魂界其實了解不多,接觸的死神也沒幾個,對那個地方也不是非常好奇。所以我聽爸爸的。”她如此說著,看向了自家父親,慢慢笑開了,“爸爸希望我回去,我就回去,爸爸不想,我就不去。畢竟爸爸總不會害我不是嗎?”
“女、女兒……”朝次郎頓時淚眼汪汪,哽咽得話都說不好,“爸爸,爸爸……”他家閨女果然是最好的!
夜一對弟弟這副蠢樣十分嫌棄,然而還沒開口說什麼,侄女已經轉移話題:“對了,爸爸以前說過浦原先生也做過護廷十三番的隊長,還誇他以前長得很帥,姑姑這是真的嗎?”
“這個嘛……”夜一眼珠上轉開始回想,畢竟發小百十年前的樣子和現在相比變化是挺大的,記憶還有點久遠了。
“是真的挺帥的!”朝次郎對浦原這個大哥明顯是隱形迷弟,都不等親姐開口直接搶答了,掏出手機一陣亂翻然後就遞了過去,“這是你未來姑父當十二番隊隊長時的樣子,是不是很有型?”
屏幕裡那是一個姿態文秀的淺黃色短發男子,一身死神專用的死霸裝外麵還罩著一件隊長才有資格穿的白色外袍,隻看這張照片那是無論氣質還是逼格都是滿滿。
“我去!”鬱理接過手機,不敢相信,“這居然和那個胡子拉渣不修邊幅的大叔是同一個人嗎?男人墮落起來真是可怕啊!”
“星宮桑這樣說我可真是開心不起來啊。”就在這時,重新收拾好了的店長出現了,他刮了胡子換了更像樣的和服走出來的樣子還真和照片上的男人十分相像,如果能把這欠抽的輕浮笑容收一收就更完美了。
鬱理眯起眼,用堪比X光的審視眼神上下掃射這個落落大方在矮桌邊最後一個空位落座的男子,表情嚴肅地開口。
“浦原先生,既然連我父親都說這樣的話,您的身份應該是確定了。那麼恕我冒昧地問一句,您現在身家幾何?存款有多少?年收入呢?不動產除了這間店以外,還有沒有彆的?如果我姑姑和您結婚了,一套像樣的婚房總是要有的吧?”
夜一又開始努力繃著臉全身微微顫抖,朝次郎的表現也好不到哪去。而麵對這個無論在現世還是彼世都有人脈,以及年紀輕輕就掙下大筆家業的未來侄女,作為當事人的店長明顯更加無奈,隻好拿眼神向旁邊的兩人求救了。
在親爹和親姑的解釋下,終於明白這位店長要說有錢真拿不出什麼現錢來,但要說沒錢他隨隨便便拎出什麼技術也能在屍魂界掙下大筆錢財的能力後,鬱理總算是認可了這位是能養得起她姑的本事,這才放緩了臉色。
“這可你說的,我姑姑那麼好你絕對不能欺負她。不然我現在是打不過你,不過以後就不好說了。”她說著,還揚了揚拳頭。
說好的是來測試實力的呢?為什麼這孩子每次一過來就會變成親屬相看大會?果然在現世長大的死神,三觀都偏向人類的俗事了啊。
店長感到心累,但明顯夜一是感到十分愉快的,有個親近自己的小輩原來是這種感覺啊,當爸爸的則有些吃醋,對姑姑的態度都比對他這個親爹好。
鬱理根本沒去管那兩個男人想什麼,她記起了自己之前來時帶的東西,連忙拿了過來,放到桌上。
“對了,姑,我這次做了三盒點心帶了過來,您和我爸還有四叔一人一份。”
場上所有人眼睛亮了,有著“瞬神”稱號的夜一直接一把將食盒收好,直接無視了朝次郎才剛伸出來的手:“我知道了,回家就分給他們。”她是大姐,有這個權利。
四楓院姐弟倆已經用眼神溝通上“你是要獨吞?”“怎麼可能,但你們都要上交一半!”“你還是我和夕四郎的親姐嗎?”“不是,你倆都是撿來的。”這些無聲又複雜的信息時,唯一沒被叫上的浦原喜助頓覺委屈。
“星宮桑,沒有我的嗎?”明明這次出工又出力的人也是他呀,都要是一家人了,為什麼這孩子總這麼針對他?他看著就這麼不靠譜嗎?
鬱理麵無表情看了他一眼,然後站了起來:“我晚上在這裡吃飯,下廚現做。”
雖然語氣依舊不算好,但這態度,也算是承認他這個姑父的地位了。
當天晚上,鬱理被父親送回鐮倉時,時間有點晚了,不過畢竟是和親人在一起,明明沒喝酒,她也因為非常高興整張臉紅撲撲的。
話說回來,姑姑在餐桌上搶菜吃的動作真的很快啊,爸爸和那個不靠譜的未來姑父兩個大男人都搶不過她。姑姑還問她要不要跟她學,還要教她怎麼變成一隻貓……
“嗚哇!”
摸索著打開玄關的燈,鬱理就被站在前麵的大俱利伽羅給嚇到了。
“伽羅醬,彆嚇我啊!”她拍了拍心口,隨後反應過來,“你是在等我回來嗎?”大俱利是今天的近侍來著,就算打刀夜視不錯,也不能這麼不開燈站著啊。
“已經很晚了,快去休息吧。”深膚色的打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扔下了這一句之後轉身走了,留給鬱理一個酷酷的背影。
啊哈哈,還真是老樣子啊。
算是接受了這振刀的關心方式,她頗為無奈地搖頭笑了。
鬱理本以為之後她能呆在家中休息的,結果來自遠月的一通電話,讓她再一次丟下了鹹魚狀態再度出門。
她要去接機。
少年時那位領著她入門學廚、教她為人處事、也是她最尊敬的老師專門從華夏來東瀛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