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76 橘貓精和師父(2 / 2)

男人臉色略沉,凜冽語氣不容反駁:“大人事,小孩不可好奇。”

蘇甜嘟了嘟唇,不太樂意“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不說就不說唄。

他不肯說,商舅舅也絕口不提,兩個悶騷男人,有本事就瞞她一輩子好了。

薄景墨忽然問道:“上回在你校外巷口,我跟你約定,可還記得。”

蘇甜愣了一下,沒細想就反問:“約定?我們有過約定?”

“……”

“哦哦哦。你是說……那個啊。”

蘇甜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了。當時薄景墨給她U盤視頻,她央求他保密,不要對商聿舅舅提及。薄景墨提出了一個條件,要求她考上大學之前不可以早戀。

“既然沒忘,難道你不明白我意思?”

蘇甜耳垂越燒越燙了。

這麼直白嗎,她還以為大佬會一直保持冷靜自持委婉隱晦……

他都這樣問了,她說一點都不明白肯定是假。

但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連高中都還沒畢業,未來一切不可預知。

雖說在從前世界,她早過了十八歲,在如今這個世界,時間也眨眼過了大半年,時間拚湊在一起,她其實活了有十九年了。

但是按照原主法定年齡,還沒滿十八呢……

而且她目前為止對這個男人了解都非常有限,連他到底幾歲都不知道,也不了解他喜好和三觀。

如果她立刻就開口答應,那感覺也太倉促了,就好像自己擺明了隻是……饞他這張臉。

思前想後,蘇甜還是決定裝傻充愣:“什麼意思啊,我真不懂。”

薄景墨眯了眯眸,突然站起身來,高大身軀足足高出她一個頭還多。

蘇甜踩著平底拖鞋站在他身前,分明就是個麵前夠到他肩膀小孩子。

他大約已經壓抑了自己動作,僅僅是伸手捏了捏她耳垂,喑啞嗓音帶著克製:“我看你什麼都懂,都是裝。”

蘇甜臉蛋紅紅,繼續裝傻賣乖:“沒有啊,薄先生誤會我了,我真什麼都不懂……”

她倒是沒有排斥今後和他有什麼發展。但至少也要等她上大學後,並且先化解他和商聿舅舅矛盾吧。

照現在商聿舅舅對他態度,如果她敢和他……建立什麼關係,商聿舅舅還不得瘋嗎。

薄景墨儼然不悅,口吻卻依然持重:“撩撥我,又拒絕,你可曾想過會為此付出代價。”

蘇甜茫然抬頭與他對視,眼睛裡滿是問號。

她什麼時候撩撥過他了???

男人似乎在她頭頂笑了一聲,捏著她耳垂力道忽輕忽重,旋即就直接回答了她困惑眼神:“你現在這種眼神,就是在撩撥男人。”

小姑娘縮了縮脖子,無聲道:冤枉。

……

一點二十分,蘇甜總算躺回自己房間床,蓋好被子,忍不住用被子蒙住她發燙臉。

她最終還是匆忙逃了出來,懵懵地在院子裡闖,腳步還很輕,生怕在夜深人靜時弄出動靜,惹人懷疑。

她像半夜溜出去乾壞事小孩,後半夜翻牆回來,隻想悄咪咪回房間。

卻不知道,薄景墨跟在她身後出來,和她保持著幾十米距離,直至目送她輕手輕腳地溜回二樓房間,關緊房門,他方才轉身折返。

……

已入深夜。薄景墨負手立在窗前,毫無困意。

他出神半晌,才走到茶幾,沏了一壺新茶,端起茶盞緩緩飲著。

他生於Y國,少年時期遊曆四海,卻並未在A國有過長期停留。

衝茶飲茶習慣,卻仿佛是與生俱來,並不是在生活環境中養成。而且二十多年來,他一直沒有這等習慣,仿佛也就是今年,來到A國生活數月,突然憑空多出一些仿佛持續了幾十年……甚至更久遠習慣。

此刻蘇甜躺在床上,滿心裝著一個讓她初次體驗心亂如麻男人。

而這個即將入她夢男人,又何嘗不是無數次夢她。

他一盞接一盞地飲茶,眼前仿佛又浮現了夢裡那片皚皚雲霧仙境之地。

夢中,他是一活了萬年不朽上神。日複一日生活在清冷仙殿。

偌大仙殿有山有水有樹,唯獨卻沒有人氣,隻有幾名侍候他數千年仆從。

直到某一日,殿內闖入一隻未成人形橘貓精,仆從要將其抓住,這橘貓精卻大膽纏住他腿,四肢並用,苦苦癡纏。

他微微動足,那橘貓精就喵嗚喵嗚,仿佛在呼痛,又仿佛隻是嬌嗔。

後來機緣巧合,修成人形橘貓精竟有幸投入他門下,成了他數萬年來唯一小徒弟。

師祖尊上笑話他,連同門師兄弟也都憐憫他倒黴。

萬年破天荒地收了個小徒弟,明明也是修仙之妖,卻吃不得苦,頑劣不堪,嬌氣愛哭。

起初她修成人形,還是個十三四歲少女模樣,看似乖巧懂事,為了入他門下得上神庇護,張口就來一連串懇切誓言。

說是定會洗心革麵,苦心修煉,更會尊師重道,孝敬師父,洗衣做飯,當牛做馬。

結果每次下廚,不是燒糊就是齁鹹,把師父吃得黑臉,更甚一回竟是把自己化作原型貓尾巴都給燒焦了,哭哭啼啼嚷了一個晚上。

上神太過頭禿,也為此求助過四海之內廣收徒弟師兄。

師兄看著那又懶又媚橘貓精,歎了口氣道:“橘貓精生性憊懶,注定難成大器,這隻母貓更是周身媚氣,好在是收在師弟麾下,以師弟清冷禁.欲之氣感化,否則如若不修正道,成了那以色.侍人貓妖,更是殆害四海,為禍人間。師弟耐心些調.教著,教她做隻好貓也便罷了。”

他聽信師兄話,不再嚴苛要求小徒,隻讓她慢慢修煉,安分守己就好。

沒想到這一縱,愣是縱出一個嬌氣纏人小禍患。

她仗著自己是他座下唯一愛徒,到處逞凶作惡,肆意妄為。

在外頭頑劣夠了,回到他仙殿中便隻會纏著他撒嬌。

“師父,白鶴師姐又欺負我了。”

“哦,為師卻聽說你化身原型,將白鶴鶴毛都抓掉了一地。”

“冤枉啊師父,是白鶴師姐欺負徒兒在先,徒兒勉強自保而已。”

“……”

“師父,徒兒今日太累了,晚餐就交給您了,徒兒想吃西紅柿雞蛋麵,最好是剛摘新柿,雞蛋也要剛下那種。”

“……”

“師父,師祖上月布置功課我又完成不了了,徒兒愚笨,術法不濟,師父用仙術幫幫徒兒可好。”

“……上月功課,你今日才記起?”

“嚶,師父,徒兒錯了。”

“……”

某日小徒弟從外頭跑回來,哭天搶地地趴在他腿上痛哭流涕。

他歎了口氣,摸了摸小徒弟腦袋:“又有何事?是同師姐吵架了,還是被哪位師叔訓斥了?”

不爭氣橘貓精哭著說:“聽說重蘭上仙要做師母了,重蘭上仙一向不喜歡我,師母過門後,定會把我逐出師門,徒兒在四海之內無家可歸,若是被逐出師門,便沒法活了……”

“……”

再後來,他摸了摸橘貓頭。

讓她自己做了自己師母。

**

封閉式訓練持續了五天後,四個孩子心態都有些疲憊了。

高強度課程安排,難免讓人喘不過氣。

蘇甜綜合實力是最強,培訓時間越久,體現得便越明顯。

景沅終於是坐不住了,她找生活老師借用了手機,聯係爸媽,讓爸媽來探望。

她家背景強硬,走個側門來探望自己寶貝女兒,也沒人會不識趣地阻攔。

景沅跟父親提及蘇甜,越說越氣,說到最後都眼淚汪汪了。

“爸爸,若是輸給紀子騫,我也就罷了,偏偏是輸給一個花瓶,我怎麼都不服氣!我可是景家女兒,哪裡比蘇甜差了?”

她父親略顯遲疑,顯然是沒考慮好是否要為女兒這件事動用某些複雜關係。

景沅母親一向溺愛她,此時拉著女兒手道:“乖女兒,媽媽之前叮囑過你,多在六位考察官麵前混混臉熟,好幾位都是外國權貴,他們都喜歡熱情開朗女孩。”

景沅皺著臉抱怨:“我一直都在混臉熟了,可是這幾位考察官態度都一視同仁,還有那個薄先生,隻是出現了幾次,並未直接指導就走了。聽老師意思,他是話語權最大那個,還有一票否決權!其他五名考察官都歸他管。”

景沅母親看向丈夫,“對了,這位薄先生,你應該在Y過會議上見過吧,要不然咱們私下聯係聯係,他未必會不給你麵子。”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