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1 / 2)

手感真好啊。

怎麼形容呢,就是結實中帶著彈性,彈性中帶著肉感,總之就是十分好。

阮瑤又忍不住戳了一下,因為擔心把人給弄醒,這才依依不舍地收手。

秦浪:“???”

他在哪裡他是誰他在乾什麼?

秦浪滿頭黑人問號,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都受到了極大的顛覆。

她乾嘛要拍他的屁股,還捏了!

原本以為她要抱自己,他都想好了,在她抱住自己那一刻他就假裝醒過來,問她為什麼對自己意圖不軌。

可現在她倒是意圖不軌了,但這個情況也太尷尬了。

身後再次傳來動靜,秦浪趕緊閉上眼睛。

阮瑤拿起一旁的被子展開給他蓋上,然後像個辦完事心滿意足的渣男一樣,頭也不回走了。

秦浪等了好一會兒,身後再沒有動靜,他這才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來。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哪裡還有阮瑤的身影?

秦浪:“???”

所以在拍了他的屁股後,她就這麼走了?

就這麼走了?

走了?

了?

阮瑤從第一眼看到秦浪的翹臀時,就很想試試手感,現在夙願以償,她心情很好。

來到樓下,顧教授看到她嘴角帶著笑容,好奇問道:“瑤瑤,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她笑了嗎?

阮瑤一怔,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嘴角:“沒什麼,就是今天是除夕夜,所以心情很好。”

顧教授又問:“小三兒他在上麵吧,你看到他了嗎?”

阮瑤眼睫眨了眨,淡定搖頭:“沒有,秦同誌應該睡著了,我沒看到他。”

顧教授聞言,便沒再說什麼。

秦浪過了淩晨後才下樓來,阮瑤注意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看他沒什麼異常,這才真的放下心來。

就在她收回視線時,她沒看到秦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過了淩晨,便是1966年。

大家互相說了吉祥話,然後熬不住各自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大

年初一,阮瑤醒來後收到了好幾封壓歲錢,其中顧教授的最大,給了整整二十元。

她不想拿顧教授還不高興。

“過了年你就二十歲了,往年過年沒能給你壓歲錢,這次一次性給了,一年才一元壓歲錢,這算多嗎?”

一年一元壓歲錢是不多,卻足夠讓阮瑤的心暖暖的

婁俊磊在一旁用手肘碰秦浪:“看來你要失寵了,你姥姥現在最喜歡阮同誌。”

秦浪白皙的手背抵在額頭,看了他一眼:“看來你很閒,要不我給副所長打個電話,讓你和他多聊一下油井分層的新方法?”

婁俊磊渾身一哆嗦:“彆彆彆,算我說錯話了,你可千萬彆給副所長打。”

昨天跟副所長一輛車回來,他可是被副所長問得啞口無言。

雖然他對油井分層的辦法的確有新的看法,但看法還沒形成概念,他隻是順口提過一嘴,哪想到秦浪這家夥直接把他推進火坑。

實在太過分了!

就在這時,秦家的電話響了,打電話過來的人正是薑學海,他說過半個鐘頭來接婁俊磊,對於昨天提出的新方法,他有了新的靈感,要跟婁俊磊好好談一談。

婁俊磊晴天霹靂,嘴巴張著看秦浪:“你的嘴巴是開過光的烏鴉嘴嗎?”

嗚嗚嗚大過年的,他不想跟副所長一起過。

雖然不願意,但婁俊磊半個鐘頭還是被薑學海給接走了。

秦浪也沒想到自己的嘴巴這麼準。

因為是大年初一,家裡時不時有人過來拜年走動。

尤其是顧教授的輩分和地位在哪裡,過來的人絡繹不絕,阮瑤這個外人在顧家呆著有點尷尬,於是便想出去走走,順便把手表給買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從昨晚團圓夜開始秦浪的情緒就似乎不高。

像昨晚如果他不想喝酒的話,她相信沒人能灌得了他,但他來者不拒,硬生生把自己給喝醉了,後來又順理成章沒跟大家一起守歲。

不過顧家的人好像都習慣了,她一個

外人自然不好多嘴,這會兒她在二樓的陽台找到了秦浪。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擱在欄杆上,另外隻手指夾著根抽煙。

他似乎看風景看入神了,又或者在想事情,總之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

阮瑤有些吃驚。

兩人見麵的時間雖然不多,但之前幾次見麵他從來沒有抽煙,身上也沒有煙味,所以她從來沒想過他會抽煙。

秦浪收回眺望遠方的目光,然後就注意到身後的阮瑤:“你怎麼過來了?”

說著他轉過身來,桃花眼微挑。

冬日的陽光暖暖照在他身上,柔軟垂在額角的劉海被染成金色,恰恰遮住了銳利的眉峰,讓他麵部線條看上去多了幾分柔和和憂鬱。

阮瑤用手揮掉麵前的煙霧:“我想現在去買手表,你之前說的票能給我嗎?”

秦浪摁掉煙頭,神色自然道:“我正好要去買點東西,我跟你一起去吧。”

阮瑤沒有想太多:“沒想到你也抽煙?”

秦浪邁著長腿走進屋裡,拿起沙發上的長大衣,聲音淡淡:“偶爾抽幾支。”

接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顧家。

阮瑤沒跟顧教授說自己是跟秦浪一起出去買東西,現在大家就已經把他們看成準一對,要是知道他們一起出去買東西,肯定更說不清楚了。

隻是來到大院門口,阮瑤愣住了:“我們要走路去嗎?吉普車呢?”

秦浪聲音懶懶的:“吉普車不是我的,三舅一早就開出去了。”

聞言,阮瑤隻好認命:“那走吧,你先走,我跟在你後麵。”

秦浪一下子就笑出來,桃花眼睨著她:“你倒是很精明,讓我在前麵給你擋風。”

阮瑤理直氣壯地:“顧教授說了,糙男人就應該用來乾粗活。”

秦浪墨眉輕聳了下,轉身走在前麵:“跟好了。”

阮瑤乖乖跟了上去,冬日的北方酷冷無比,風刮在臉上特彆生疼,有秦浪在前麵擋著,她感覺臉上好受多了。

他一雙長腿踩在積雪上,雪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阮瑤偷懶,順著他踩過的腳印往前走

,這樣可以省好多力氣。

兩人身後留下一排腳印,大腳印上疊著小腳印。

冷風吹起秦浪的劉海,他脖子微側,看著積雪上兩人挨在一起的身影,嘴角抿了抿。

昨晚她是正好經過他的房間臨時起意,還是蓄謀已久?

隻是她平時看著那麼一個正經的姑娘,為什麼要拍他的……這可是耍流氓的行為。

昨晚像個女流氓,這會兒卻像個孩子一樣,為踩他的腳印而竊喜。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冬日的塔拉圖比京城多了幾分遼闊和蒼茫,路邊的樹早掉光了樹葉,光禿禿的,耳邊是呼嘯的冷風,阮瑤跟在他身後,自成一片溫暖的小天地。

兩人都沒有說話,埋頭走路,就在阮瑤以為他們會一路沉默到百貨商場時,前麵突然傳來一個懶懶的聲音——

“昨晚你進我房間不久,我就醒過來了。”

晴天霹靂。

五雷轟頂。

無語凝噎。

阮瑤感覺頭上有個響雷炸開,腳下一崴,整個人就跪倒在地上。

秦浪轉身看著她,挑花眼微挑:“你這是在向我磕頭認錯?”

阮瑤臉迅速燃燒起來,強裝淡定地爬起來:“我為什麼要向你磕頭認錯,我又沒做錯什麼。”

她仰著脖子,竭力不讓他看出自己心虛。

心慌得一批jpg

同時心裡覺得秦浪這家夥太可惡,他一早醒了卻故意裝睡!

要不是他裝睡,她又怎麼會去捏他的屁股?

秦浪嘴角微扯,強調道:“你昨晚做了什麼,真需要我說出來提醒你嗎?女、流、氓。”

“……”

大型社死現場,此時阮瑤隻想扛著火車逃去外星球。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說,昨晚剛好有隻蟲子落在你的屁股上,所以我好心幫你吧蟲子給趕走,真是好心沒好報!”

穩住,彆慌。

無論說什麼都不能讓他把“女流氓”這帽子扣在她頭上。

秦浪尾音拉長:“是嗎?”

“就是這樣!秦同誌我覺得你有被

害妄想症,這是病,得治,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以後希望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阮瑤一本正經為自己挽尊。

秦浪桃花眼微挑,看著她。

周圍沒人,安靜得讓人心慌。

好一會兒秦浪才開口:“我有病,那你給治嗎?”

阮瑤怔住了:“什麼意思?”

她又不是醫生,怎麼給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