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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乖乖穿上淡灰色外套，淡淡的清柚味傳入鼻尖，腦海裡卻閃過了一張頂著黃色符籙的青色腦袋。
他有點不可置信地摸了把自己的臉龐，猶豫再三後，還是開口詢問。
“我……”
“退後！”
景楠淩厲道，眼見人群往後退去，他才對著後麵幾人道，“走。”
小黃和任光豪自然不敢異議，速速貼近景楠身後的白文，一起跟在景楠身後向海岸走去。
白文：？
工廠員工不敢輕舉妄動，小心翼翼地避讓著四人。
一個帶人從天上飛下來，兩個憑空出現在人群之中，雖然他們見識過不少變異的海洋生物，但眼前的一幕還是讓他們感到驚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挨著銀色鎖鏈上的火焰。
“抱歉，你剛剛說什麼？”
景楠突然開口詢問白文。
“沒什麼大事，”白文一笑，“我想告訴你，外來生物在工廠旁邊。”
“我知道了，”景楠沒有再說話，小黃卻莫名覺得景楠在聽到白文的話後臉色變得更冷了些。
刺啦——
白文回頭，環視一圈，將目光鎖定在黑色的喇叭上。
“各位這麼著急就要走嗎？”
蒼老嘶啞的男聲突然響起，周圍員工聽到熟悉的聲音，神情一鬆。
在場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確認了說話的人——托西。
“讓我看看，有兩條人魚，還有一個奇人……嗯，真精彩啊，你說呢，阿澤科？”
喇叭裡傳來幾聲嘶吼，似是對托西的回應。
站在原地的四人互相對視一番，目光統一落在了任光豪身上。
被注視的任光豪眨了幾下眼，不可置信對指了指自己，“我呢？”
員工的視線也落在了任光豪身上，任光豪被看的渾身一激，怒道：
“看什麼看！誰還不是個人了！你們不是人？我是普通人我自豪！”
“哈哈哈哈哈哈……”
含糊的笑聲毫不掩飾地從喇叭傳出，“螻蟻總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弱小，你說呢，阿澤科？”
又是一陣熟悉的嘶吼聲。
小黃：“阿澤科是誰？”
白文：“那個說嗯嗯的人。”
景楠：“托西身旁隻會嘶吼沒有腦子的人殼。”
“老頭，有本事不要藏著掖著！”
任光豪怒火中燒。
“你自己也是個普通人還叨叨個不停！說什麼狗屁話！你爸爸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一把年紀了還乾出傷天害理的事的人！”
“一天天做那實驗光禍害年輕人，你怎麼不自己躺上實驗床把自己哢嚓了？螻蟻螻蟻我看你長得像個螞蟻！”
小黃悄悄戳了戳白文，“他嘴好厲害！做什麼的？”
“你也不賴，彆羨慕他，家裡賣魚的。”
白文學著他，一手擋在嘴邊，飛速答惑。
“哈，”喇叭傳來了不屑的聲音，不過幾秒，尖銳的哨子聲響破天際，地上的人慌忙捂住耳朵，痛苦地閉上眼睛，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緊接著，大地晃蕩，毫無準備的人們瞬間亂跌成一團。
連綿不斷的痛意席卷了白文的大腦，就像是萬千根針慢慢推搡進去，他努力站穩腳步，卻還是向後倒去，景楠眼見不妙，一手攔住白文的肩膀，卻被重力向後顛簸幾步才撐住。
“白文！”“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