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白文眼神還是偷偷溜向了窗外,景楠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不要著急,我在樓下等你,待會帶你去玩……參觀。”
“謝謝你。”
景楠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門被輕輕扣上,景楠靠在門板上深吸一口氣,右手不禁撫上耳釘,半天才冒出一句話。
“我在心虛什麼?”
門內的白文自然是沒聽到景楠的話,他站在原地放空了一會思維,才慢慢移到衛生間。
衛生間乾淨利索,慢慢地,白文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他在景楠的臥室!
wok——!
他身軀一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視線向下轉移,隻見自己和景楠穿了高度相似的睡衣,隻不過自己的是短袖短褲,而景楠是長袖長褲。
他給我換了睡衣?
他是我新部長?
部長給我換衣服?
我被誰救了?
白文腦海裡迅速冒出許多問題,但他手也不停,擠著牙膏刷牙。
先前在腦子裡和自己對話的那玩意先不管了,反正他都說後麵時機到了可以恢複全部記憶,目前最關鍵的就是景楠對他的態度。
就算他是木頭,他現在都能被景楠照顧得發芽了,更彆提他是人,活生生的人。
就是說工傷,景楠也沒必要把他放到自己家裡照顧,話又說回來,他究竟又是在什麼時候見過景楠呢?為什麼對景楠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呢?
還有潛意識的“家長”一詞,誰是他家長?
算了,不想。
白文關掉水龍頭,拿出毛巾擦乾臉,這才乖乖脫掉上衣,露出恰到好處的肌肉,像是一塊美玉。
他略過了浴缸,選擇淋浴,熱水打在他頭上,白霧縈繞。
旁邊的白色架子上規規矩矩地放了一排沐浴用品,白文仔細看過每一個介紹,不由自主選擇了白柚味洗發水。
和景楠一樣的味道嘛。
遠在廚房的景楠細心在麵包上抹好奶油,放上剛剛切好的草莓。
旁邊的烤爐叮了一聲,景楠帶上厚手套,端出冒著熱氣的蛋撻,恰好此時,白文頂著被吹風機吹的毛茸茸的腦袋出現在樓梯口。
他一邊下樓一邊打量著周圍,壁紙如同新鮮奶油般柔滑,淡淡的奶白色與淡黃色的家具相映成趣,沙發上的抱枕是白雲形狀的,牆壁上的裝飾畫多是精美的油畫,色彩豐富,充滿了藝術氣息。
餐桌上鋪著一張白色的桌布,一旁的花瓶裡麵插著紅玫瑰,格外嬌豔。
食物被細心放在兩邊,白文一眼就看見了他剛剛喝水的玻璃杯。
“坐。”
景楠一手解開圍裙,對著白文淡淡說道。
“謝謝你,”白文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卷了頭發,坐在自己的位置,嫻熟地端起水杯,問道,“這是什麼?”
“蜂蜜水。”
景楠拿起刀叉,不緊不慢地看了眼好奇寶寶似的白文,“我給你裝了一瓶,走之前記得拿。”
“謝謝啊。”
兩人沒有在說些什麼,安靜地享用早餐。
“你昨晚睡在什麼地方?”
白文突然開口詢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