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假景楠金瞳一轉，“你真的不去嗎？”
“電子警察都快查到家門口了，不好好守著家門，反倒自動送上門，你也是勇士一位。”
白文不耐煩道，坐在沙發另一端的曦曦驚奇地看了眼白文，像是重新認識了白文。
“你說笑了，”假景楠粲然一笑，眼裡閃過暗光，“我看到你在狂傲大賽上幾招製服了勒十，獎金很多吧，想不想要更多的錢？”
見白文不為所動，假景楠補充道。
“我是個消息販子，你去中城幫我打聽一下新上任警察局局長的所有消息，我給你十倍獎金，保證你在暗區暢通無阻。”
“哎呦我的祖宗你快答應他！”
八號突然出聲道。
“這可是個去音樂節的好時機啊！你彆忘了你的任務是解決外來生物，解決完了咱們好回去找景楠！”
“我去。”
白文抬起眼睫，翹起二郎腿，直勾勾盯著假景楠。
“但你不再透露一下你的真實身份嗎？合作做生意的前提條件難道不是知道對方是誰嗎？”
“你說的沒錯。”
假景楠嘩啦起身，從容走到白文麵前。
天花板上溫柔的黃光打在假景楠臉上，隱隱約約淡化去鋒利的麵容輪廓，白文心底一沉，景楠從來不會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表情看向他。
即使是知道他是局長派來的“間諜”。
“我是暗區雜貨交流樓的老板，景楠，正如我剛剛告訴你，我是一個信息販子，我喜歡助人為樂，幫助迷路的人找到他們該去的路。”
“合作愉快，白文。”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手在白文前，白文看了眼攜帶著綠色寶石的食指，將自己的手搭上去。
“合作愉快。”
他絕對不是景楠。
白文心下確定，在鬆開手的那一刻，他的手上突然多了一塊黑色的小芯片。
假景楠心滿意足回到原來的位置，端起紙杯淺抿一口。
“這是身份憑證，植入你的接入口，中城的網絡係統需要它才能連接上，你今晚就可以過去，現在排隊還來得及在中午之前進去。”
“趁我不在，又做成一樁生意，景老板有實力。”
李醫生悠閒地靠在門口，岸一安靜走向假景楠，雙眼呆滯，像是沒有靈魂的假人。
“完成了？”
“嗯，隨便玩吧，他不會再有意識了。”
李醫生對曦曦招了招手，曦曦衝他做了個鬼臉，不願意上樓睡覺。
“唉，你還不走嗎？我家小朋友被你打擾的都不想睡覺了。”
“下次見。”
許是達成任務，假景楠十分利索，隻見他一手拉住渾渾噩噩的岸一，轉身向門口走去。
隨著“砰”一聲，李醫生的笑容迅速消失。
“他一來我就知道他又不做人事了……他剛剛給你芯片了？”
“嗯，”白文見李醫生感興趣，大大方方將芯片給他，“這是誰的芯片？”
“岸一，”李醫生翻過芯片，“205833979，沒錯誤，戴上吧，進去之後彆說漏嘴就沒人發現你。”
“不是說中城不容許改造人出現？”
李醫生眉間一跳，有些好笑地看著白文。
“確實不容許，但中城每年都會調一批貧民窟的正常小孩進行預備勞動，白天過去工作，晚上回到貧民窟，岸一就是其中一個，可惜他腦子不好使，當間諜被發現了。”
“我靠這個景楠怎麼這麼壞！被發現是間諜的芯片也給你！”
八號狠狠吐槽道。
“他沒良心！要不你換一個人喜歡？”
“不過你不用擔心，”李醫生話鋒一轉，對曦曦使了個眼色，“我可以幫你略改一下身份，跟我進來。”
“好。”
曦曦咚咚咚跑到樓上，而李醫生打開門，領著白文來到一個潔白的房間。
房間中央隻有一張床。
“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