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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楠伸出手，探上百律的脖頸，沒有一絲起伏，完全不能讓人相信在前幾個小時她還活蹦亂跳。
白文沒有說話，他溫柔將女孩的手放在地上，表情不變。
“她已經去世了。”
“嗯。”
白文站起，雙手插進皮衣口袋。
“她的屍體會被送到哪裡？”
“先送到警察局停屍間，讓法醫機器人檢查一下再送到西區墓地。”
景楠壓下疑問，他左右環顧，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表情冰冷。
“我們走吧，正好趁著程序停止，快速尋找外來生物。”
白文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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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楠撇了眼白文，伸出手遞給白文，“聽你的。”
他雖然沒怎麼接觸很長時間長大後的白文，但他發現了白文的小情緒和小時候一樣多。
安靜陪伴遠遠比語言安撫白文更有效果。
“八號？”
白文在心裡呼喚八號。
八號自喊出百律跳樓後，沒再說過一句話，況且八號很喜歡百律，還是百律的忠實粉絲。
“我在，白文。”
八號努力穩住聲線，可哽咽的聲音還是泄露出來。
“我竟然沒有想起來給你的設定中還有一個存活下來的妹妹，是我的錯。”
白文沉默，不知道怎麼安慰八號。
他心裡頓頓的，就像是有萬把小刀用刀背細細磨著血肉，沒有造成致命傷口，卻讓他疼。
即使他之前沒和百律見麵，也沒有相處過。
“有點遺憾，”白文突然出聲道，他進緊緊牽住景楠的手，“我沒有陪她在遊樂場玩。”
景楠默住，他沒有回頭，而是拉著白文向外走去。
光屏被呼喚出來，密密麻麻的字閃過，景楠一邊瀏覽，一邊注意四周，生怕錯過了神出鬼沒的外來生物。
白文呼出氣，開始和八號談起s－937的信息。
“s－937是崩潰過幾次？”
“額，我記不清，但是不止三次，”八號逼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我在你進入世界後才有意識，基礎知識都有，但是與世界崩潰相關的事我是一個都不知道。”
“關於我的人設，我還有什麼熟人嗎？”
“李醫生，會長，還有……百律，”八號含糊了一聲，接著補充道，“你在這個世界的人設和你自己本來就相差不多，世界法則隻是為你塑造一段人生，通常來講這段人生經曆不會和未來的事有過多聯係。”
“今天暗區的行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腦子中突然跳出這個詞，我也沒有仔細思考，直接說了，但是現在分析來看，就是暗區人乾的，如果烏塞雅在此次音樂節名聲變壞，隆多公司和科迪公司就會退出烏塞雅，那麼暗區和貧民窟的人就可以重新回到烏塞雅城區。”
八號剛剛說完，前方的景楠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通身亮光的機械槍，隻見子彈向紅白房頂打去，穿透皮肉的聲音清晰響在白文耳中。
“暗區？”
“嗯。”
景楠關掉光屏，雙眼淩厲。
他帶著白文迅速躲入一個假山洞，腳踩在木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從這裡可以直接繞到遊樂園後方，距我的房子很近，剩下的事隻需電子警察解決就好，外來生物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白文嗯了一聲，黑黝黝的前方又傳來幾聲，景楠手邊一閃，原本的槍變為了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