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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迪公司大樓一共上百層，據李醫生所講，控製全城仿生人高速運轉的計算機在最底層。
“最底層？”
“沒錯。十分不好意思，我一個人也沒那麼大本事探索完低下幾層，”李醫生收起光屏，一臉隨意，“過去看了在說。”
“那你講上麵幾層乾嘛？”
勒八睜大眼睛，指著李醫生不可思議道：“就是為了浪費時間？”
“no，”李醫生雙手敞開，露出懷抱對著幾人，“我隻是在向你們表明我的能力。”
“啊？”
聽到李醫生的回答，勒八恨不得一拳揍扁他。
景楠無視他們的吵嚷，專心致誌地在光屏上調出李醫生剛剛發給他的科迪公司辦公樓建築圖進行分析。
他放大一層，調出樓梯分部圖。
“對了，”一隻手在景楠光屏上一點，頓時無數小紅點出現在圖中，“忘記告訴你們了，科迪公司沒有人類員工，隻有無數安檢機關。”
“這是他們設置點，有紅外線，那是人臉識彆，下麵一層樓還有全身識彆……”
李醫生叭叭開講。
景楠微微側身，避開無形的口水。
“白哥，你還好吧？”
思考如何在景楠麵前表現自己的白文回神，他轉身，是一臉擔憂的百侓在拽他的袖子。
“我沒事。”
“有什麼事就和我們說嘛，”勒八一手搭上白文的脖頸，他邪邪一笑，眼角眯起，“我們又不嫌棄你。”
白文餘光掃了一眼正在交談的景楠李醫生兩人，勒八和百侓見狀，忙不迭拉著白文躲在小角落。
“因為景楠？”
兩人齊聲開口詢問，似是先前沒有發生什麼事一樣。
“不是，”白文一口否定，“我隻是在想李醫生是誰。”
“這有什麼好糾結的？”
勒八眼神一閃，好笑地拍了拍白文的肩膀。
“是現在不會害你的老熟人，如果你擔心李醫生會做小動作的話，我可以和你換位置讓你和他一組。”
“也行，”白文立即答應，“我和李醫生一組。”
和李醫生一組，也不單單是為了看住李醫生，而是因為李醫生所知道的景楠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他愈發在意景楠身上的秘密，既然景楠不願意告訴他，他也不好追問。
景楠看似好脾氣，實則非常硬氣，如果他不想告訴彆人什麼事，他就不會對彆人提及一句，即使彆人猜到，他也會不動聲色地繞開話題。
勒八和百侓對視一眼。
“放心好了，你就和景楠一組，”勒八一手拍肩安慰白文，一手指向李醫生，壓低聲音，“他雖然不會傷害你，不代表不會坑你。”
百侓點點頭附和勒八。
“哥，你就和我嫂子一起，科迪公司沒那麼簡單，低下三層從來不會對我們開放，隻有高層人士可以進去。”
“李醫生也說了他曾經出入過科迪公司，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去的，但他現在站在這裡，肯定有辦法讓自己全身而退，另外，”百侓猶豫地看了一眼勒八，在勒八察覺之前，又壓下視線飛速道，“我曾經聽到福西哲和我乾爹討論，說他在最底層放了一個好東西，但為了防止那東西逃跑，想讓隆多派幾個生物學家過去看看……”
生物？
勒八一驚，莫不是關押的生物是外來生物？
白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百侓。
“我也不太確定啊，”百侓緊張地看了眼遠處的李醫生，“你們不是要去看嗎？正好可以判斷一下，萬一我聽錯了什麼的……”
“不用緊張。”
溫溫柔柔的男聲響在百侓耳旁，她抬頭，隻見白文麵帶微笑地看著他，深藍色的眼眸仿佛流星劃過的深夜。
“我們出來後就告訴你答案，”他一手摸上百侓的腦袋，“你家在哪？我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百侓臉一紅，往後退了幾步，“這離我家不遠，再加上電子警察巡航，很安全的，我現在就回去。”
說罷，她就揮了揮手，順著原路返回，好像她隻是為了報信一樣。
勒八歪著腦袋，放下手。
“你不覺得我女神很奇怪嗎？”
“我想我們上午討論過了，”白文眨眼，確保女孩身影消失在小路儘頭，“你現在可以判斷出她是真的還是假的了嗎？”
歎息聲傳來。
“我看不出來，我又不是八號，”勒八擺手，“意識完全重合後的記憶是疊加狀態的，不過百侓確實是一直存在於這個世界中的。”
現在來看，昨晚上死的可能是真百侓，現在這個是假的百侓。
“她知道自己漏洞百出，為什麼還要暴露出自己有替身的事情呢？或者，她說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好問題！”
李醫生插嘴道，白文和勒八向他看去，隻見景楠收起光屏，不冷不淡地看了他們一眼。
“我們先去探索完科迪公司再討論也不遲，”李醫生手伸進白大褂口袋，掏出四個耳麥，向前遞去，“我們現在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