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牙齒若隱若現，靈動的深藍色眸子恍若景楠曾經在沙漠上看過的流星。
他瞳孔微縮，受寵若驚，刷得站直了身體，意外覺得白文剛剛露出的笑容有些甜美，畢竟先前白文頓不頓就冒出尖刺，像隻沒變異的小刺蝟。
咚——
白文瞄準方向，一把把槍砸到了變異狼的腦袋，隨後彈到地上，徹底歇菜。
景楠：……
他的拳頭有些硬。
手槍是這樣用的？
砸蒙了的變異狼晃了晃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白文摁在地上狂揍。
“讓你惹我。”
他慢悠悠道。
“你還換我武器。”
被cue到的景楠：……
“怎麼了瞧不起冷兵器？”
景楠撿起手槍，複雜地看了眼白文。
“你開心就好。”
“你玩開心了嗎？”
白文搖了下腦袋，瞬間被拉回現實。
他環視了一眼四周，兔人的輪廓正向景楠逼近。
“後麵。”
景楠轉身開槍，兔人嘶喊出聲，空中爆開一抹暗紅色的血色，灑落在地板。
“繼續。”
“好。”
兩人默契配合，連連擊中兔人，血花不時炸開在空中，最終，兔人倒在角落，一動不動。
“解決了，”白文視線落到電梯門上，“對麵就是實驗室的大門……如果兔人在外麵的話，我們不一定能輕鬆解決它。”
“沒事，總能遇上的，”景楠收回槍，率先摁開電梯，電梯門打開，對麵卻依舊是電梯牆壁。
“我來試試，”白文固定好葉泉，大步走上前，將瞳孔對準電子屏上的攝像頭，“江落銀有很強的控製欲，如果不是他準許錄入信息，那麼誰也出不去。”
滴滴——
“驗證失敗。”
電子女音尖銳的想起，“不明人物出現，啟動自毀程序，倒計時兩分鐘開始。”
白文：……？
他忍不住爆出粗口，感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江落銀已經刪掉了他的信息？
“不要隨便說臟話，”景楠熟稔地糾正白文，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電梯，“這個自毀程序是怎麼回事？”
“……江落銀他覺得在實驗室內部出現不明人物的信息話，就說明實驗室出問題，必須銷毀，他在實驗室牆壁埋了炸藥。”
“你也不是外人。”
“……”
白文無言以對。
兩人互瞪了會，白文忍不住出聲，“我又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景楠懟完，隨便靠在牆壁上，閉眼休息。
白文麵無表情地提示：“還有一分半我們就要被炸死在這裡了。”
“沒事，”景楠開口，“正好如你所願了。”
白文再次沉默。
之前從實驗員以及葉泉那到得的答案他也不是沒想過，隻是他一直留存希望……或許，母親不知道江落銀對他所做的事情。
背後的軀體愈發僵硬，清晰地告訴白文她已經死去多時。
他抿住嘴唇，一時間有些茫然。
如果能出去，他要去哪裡？
“唔……”
靠在牆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他定定盯著白文，“要不要在牆角休息一會？”
“得了吧，”白文下意識回懟，“你的後招是什麼？我不相信你就這樣躺平和我一起死在江落銀的實驗室。”
“來了。”
景楠沒有回答白文的問題，他上前一把將白文逼到牆角，白文還沒來得驚訝，地板開始轟轟震動，死在角落的兔人身上的毛也開始揮動。
“什麼——”
唰——
綠色火焰自景楠背後竄出，將兩人包裹在一起，白文對上景楠冷淡的臉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火焰隱隱帶著些金光。
“做什麼？”
“保護自身安全。”
白文一時間有些無語，立馬明白了景楠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叫了援兵。
他將視線轉回火焰，伸出手指地碰了下火焰，出乎意料，不燙，很溫暖。
莫名像小女孩手中最後一根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