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有親哥哥了,不缺我這個哥哥。再換。”
容年又亂七八糟的換了好幾個,可沒一個是陸靳言說好的。
一邊被勒令著繼續換稱呼,一邊,隻用手欺負著他,就不肯給個徹底的。
容年被氣的哭唧唧。
“你壞!”
他伸出手,拍著陸靳言的胳膊,想把他拍開,自己跑走。
可陸靳言哪能讓他如願。
“乖,再想想,還能叫我什麼?”
陸靳言安撫的輕拍著炸毛的小孩兒,語調裡滿是溫柔:“叫對了我就給你。”
被折磨的不上不下的小孩兒,淚汪汪看著他。
原本暈乎乎的小腦袋瓜,忽然,亮起了個小燈泡。
“老……老公。”他結結巴巴的叫道。
下一秒——
唇被堵住,陸靳言像發瘋了似的,力道大的幾乎是想把他揉碎在懷裡。
“再叫一次。年年,再叫一次。”
將懷裡的小孩兒牢牢禁錮著,壓在溫熱的石壁。陸靳言眼底染上紅意,聲音啞的厲害。
容年呆呆看著他此刻失態的樣子,半晌,又輕聲叫了句。
“老公。”
陸靳言眼底紅意更盛,又發瘋了。
容年:“……”
這句老公,好像個開關啊。
而開關打開容易,想關上,就不太容易了。
容年被欺負到哭出聲,而哭著哭著,他忽然聽到隔壁,那個說是陸汀燁的私人藥泉,好像也傳來了曖昧聲響。
“陸靳言。”
容年不敢再亂叫老公,隻驚恐叫他的名字:“這是不是不隔音?”
陸靳言把他往身上提了提,眼底的紅因為欲意被滿足,而稍稍褪去了些。
“是不怎麼隔音。當初設計的時候,我也沒想過會帶人來。”
容年更驚恐了!
“有,有人!”
他指著隔壁:“你堂哥的藥泉裡,有人!”
陸靳言聞言,皺起眉,仔細聽了聽。
容年說的沒錯,他堂哥那邊兒,還真有動靜。
有曖昧聲,還有……怎麼還聽著有打人聲?
“陸靳言,我不想待在這了。”容年現在覺得這兒一點都不安全。
他抱著陸靳言的脖子,把小臉都埋了進去。
“我要回去。”
陸靳言也懶得聽堂哥的牆角,他起身,抱著小孩兒直接站起來,拍拍小孩兒的背,哄著他道:“好了,我們回去。”
入夜。
容年穿著睡衣,坐在床上,乖乖等著陸靳言去給他拿說好的那個工藝品。
很快。
陸靳言回來,從向來放著貴重物品的櫃子裡,將那個鱗片拿了出來。
“年年,看。就是這個。”
陸靳言把鱗片遞到他麵前,目光也在他臉上逡巡著。
容年原本期待的小眼神,在看到鱗片後,瞬間懵了。
躺在陸靳言掌心裡的鱗片,泛著乾淨的冰藍色,在臥室燈光的映射下,美的驚人。
可容年卻一點沒張陸靳言那樣被驚豔到,反而,他小臉都被嚇的沒有血色。
“你……你是從哪撿到的?”他連語氣裡都帶著難以控製的驚惶。
陸靳言心裡一動,把鱗片收起,不再讓他看,生怕把他刺激的更厲害。
“上次在古堡裡,那個泳池中撿到的。”
容年小臉更白。
他根本不記得,自己竟然在那裡還丟了片鱗片。
“年年,你認識這個?”
陸靳言想到el給他彙報的鑒定結果,眸光都沉了下來,可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容年看著被他攥住的掌心,嘴唇動了動,卻還是沒有坦白的勇氣。
他跟陸靳言才剛剛談戀愛。如果,如果陸靳言知道他是小人魚,不是人類……
被嚇走了怎麼辦?
他不敢賭,多年暗戀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他還想再多甜蜜幾天。
“我不認識。”
容年垂著眸子,小手都不自覺的把床單捏的皺巴巴。
陸靳言定定看著他,片刻後,他伸手,把渾身都在微微發著抖的小孩兒擁到懷裡。
“不認識就算了,這東西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就繼續留著。”
容年聽他沒有質疑自己,甚至,都沒半點懷疑,心裡猛地鬆了口氣。
“我不想要。”他回抱住陸靳言的腰,悶聲道:“你留著吧。”
那是他尾巴上脫落下來的鱗片,陸靳言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才這麼喜歡。
要是知道這是人魚的鱗片,說不定還要害怕呢。容年在心裡想道。
陸靳言看他小臉上的血色慢慢恢複,也在心裡低歎了口氣。
傻年年。
怎麼連說謊,都這麼不擅長。
鱗片的事兒被輕飄飄揭過,陸靳言每天想著法子跟他約會,一連膩歪了好幾天。
而家裡定的回小島時間也終於確定了下來。
容年瞅著手機,看相親相愛一家魚裡,留在小島上的姨姨還有表叔什麼的,總之一堆親戚天天發歡迎他們回小島的話。
就覺得,很愁。
陸靳言那麼大個,要怎麼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