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陸汀燁捏了捏眉心,捏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愈發不爽:“那事兒繼續查著,後續有什麼結果,都跟我說一聲。”
陸靳言繼續問:“你幫他查人魚的事兒,難道,什麼想法都沒有?比如,他為什麼要查這事?”
陸汀燁隨意道:“我能有什麼想法?這些實驗什麼的,估計是跟小容年有關吧,小容年不也是愛做什麼研究麼?”
陸靳言淡淡提醒:“年年做的是化學實驗。”
陸汀燁對什麼實驗不感興趣,他隻輕嗤道:“那個馬爾是吧,做的什麼人魚實驗,難不成還是真的?”
他從未見過人魚,雖然在查著人魚的事兒,可卻始終覺得這是一個騙局。
陸靳言見他還被蒙在鼓裡,忽地,起了點憐憫心,以及,比他先知道真相的優越勝利感。
“堂哥。”
他好心道:“我本來是想邀請你,跟你一塊兒去見見馬爾的。”
“可現在,我覺得在見馬爾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陸汀燁問道。
陸靳言笑了下,沒有直接告訴他,容遲披著的那層馬甲。
畢竟,馬甲要自己扒下來,才最有意思。
他說:“不用著急,這事兒跟容遲有關。你隻要仔細觀察觀察他,很快就會知道。”
說完,陸靳言掛斷了電話,開始期待他堂哥如果發現容遲的身份,那場景該有多精彩。
不過,鑒於他哥偶爾的遲鈍。
他決定,在這件事上,再多助力一把。
另一邊,二姨家的餐廳裡。
容年吃過飯後,剛要等爺爺,陪著爺爺一塊兒走。
容母走來,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出來。
容年乖乖起身,在跟著容母走的時候,不遠處的二姨狠狠皺了皺眉。
“爸爸。”
她叫著老爺子:“年年跟著他媽媽出去了。”
老爺子回頭看了眼,吃飯的心思果然淡了,但他還是勸著女兒:“沒事,他們到底是母子,初兒犯過一次糊塗,不會再犯第二次。”
二姨還是皺著眉,但有老爺子的安撫,到底沒再多說什麼。
老爺子看她臉色不展,拍了拍她的手背。
坐在老爺子旁邊的墨墨,啃著雞爪子,好奇問道:“爺爺,你是姨姨的爸爸嗎?”
“對啊。”老爺子笑著回他道。
墨墨啃雞爪子的動作都是一頓,他小腦袋瓜動了動,半天,還是沒理清邏輯。
“那,年年哥哥為什麼還要叫你爺爺?不應該是姥爺嗎?”
老爺子聽到這話,像一下子被拉入了往事,胡子都高興地翹了起來。
“你年年哥哥小時候學說話,不會叫姥爺,就隻會叫疊字,所以,我就認了爺爺這稱呼了。”
而當年容父,是個孤兒,上頭沒有親人。
年年叫他爺爺,也礙不到誰。
墨墨聽到這個解釋,這才恍然大悟。
而老爺子眯著眼睛,還在想著當時年年叫他的場景。
那會兒還是幼崽的年年,到了學說話的時候。
老爺子天天湊在他麵前,耐心教著他:“乖崽,叫姥爺。”
幼崽小年年坐在給他量身定製的袖珍泳池裡泡尾巴,聽到老爺子的聲音,他仰著白嫩的小臉,吐出嘬著的魚尾巴,奶聲奶氣道:“爺…爺!”
“不對,叫錯了,是姥爺。”老爺子一開始還耐心的糾正他。
可抱著魚尾巴的小年年,眼神茫茫然:“爺……爺?”
老爺子:“……”
老爺子不死心:“不對,叫錯了。再叫一遍,是姥爺。”
小年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爺……爺!”
老爺子:“姥爺!”
小年年:“哎!”
“哎”完,老爺子當場給驚的差點把乖崽給提起來,想審審看他是不是故意的。
可抱著尾巴的小年年,睜著濕漉漉的眼睛,表情無辜又委屈。
他還是個小崽崽呢,對大人的說話教學,根本聽得不太懂。
所以,眼下也不是故意占老爺子的便宜,純粹是不想再學了,所以才哎了下,表示不配合。
後來。
老爺子也算是發現了,他家乖崽叫人就愛叫疊字。
爸爸媽媽哥哥。
姥爺,也硬生生成了爺爺。
回憶戛然而止,老爺子想到幼崽的年年,眼底滿是懷念。
他忍不住偏過頭,跟二姨說話:“沁兒,你說,年年以後要是有崽崽了,會不會也跟年年小時候一樣?”
二姨聽到這話,立馬笑著點頭:“這是肯定的。彆說年年了,將來容遲如果有幼崽了,也一定很可愛。”
老爺子讚同:“就是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撫育幼崽啊。”
“不急。”二姨胸有成竹的道:“爸,我算著時間呢。”
“今年遲遲跟年年都在島上找好伴侶,到明年這時候,幼崽們都能到沙灘上爬著玩兒了。”
想到白白嫩嫩的幼崽們,在眼前爬來爬起,或者是抱著小尾巴嘬的模樣,老爺子跟二姨臉上,都充滿了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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