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子苦著臉,如喪考妣。
他抽什麼瘋?
看不出來嗎?
他抽‘抽自己臉’的這種瘋!
“彪哥,啪!快彆取……啪!笑我了!趕緊……啪!想辦法吧。”他焦急道。
胡彪皺著眉“怎麼了?天塌了?”
“差……啪!不多了!”坤子急的眼淚都下來了。
他現在身體完全不受控製,除了嘴還能說兩句話!
其餘幾人也忙開口道“這小丫頭要送咱們去警察局!彪哥快想辦法吧!”
“是啊是啊,咱們可不能去警察局啊!”
“對啊彪哥,快想想辦法!這小姑娘太邪性了!”
聽到這話,胡彪偏頭看著外麵的街道,可不就是去警察局的方向嗎!
他臉色未變,急著嚷嚷道“蟈蟈!怎麼回事!掉頭!趕緊掉頭!你他嗎的不想活了!”
他們這些人,誰手裡都有幾條命案!
蟈蟈看著憨厚,也隻是看著而已!
他老婆被他打跑了,他氣不過,一把砍柴刀宰了嶽丈家幾條人命!
現在他那個小舅子,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呢!
“彪哥,蟈蟈不對勁!看著像是被鬼附身了。”副駕駛的胖猴小聲說道。
他整個人側身坐著,幾乎貼到副駕駛車門上了。
和蟈蟈中間生生隔出了楚河漢界的味道!
司機嘿嘿一笑,眼神詭異的看著胡彪“呦……彪哥這麼快就醒了,身體不錯啊。”
靈動的臉部表情,呈現在司機那張方臉上。
加上尖細的女聲,胡彪莫名有點惡寒。
他沉默了下,一咬牙“呸!被鬼附身了?老子他娘的比鬼都凶!”
說著,他直接腳底下抽出一把西瓜刀。
推開唐糖,半弓著身子來到駕駛座後麵,刀刃抵在蟈蟈脖子上“停車!快點!不然老子現在就送你回老家!”
沾過血的刀,對於鬼來說,是有些威懾。
但陳盼盼現在屬於陰司,完全不再怕的。
她控製著司機,抬手兩根手指捏住刀身,故意軟著嗓音說道“彪哥這是做什麼?可嚇著人家了。”
胡彪不由打了個冷戰。
手裡的刀細微動了下,司機的手指懟上了刀刃,瞬間就出血了。
司機眼神一寒,聲音陰冷徹骨“你傷著我了。”
當著胡彪的麵兒,伸出舌、頭舔舐著手指上的血跡。
似品了品味道,才嫌棄的朝胡彪臉上啐了口唾沫“呸!果然是混蛋!血都是臭的。”
胡彪氣急,刀又往前送了幾分“老子讓你停車!我管你是什麼牛鬼蛇神!在不停車,老子一樣砍了你!”
司機嘖嘖搖頭“誒,嘴真臭。你不是想砍我,你是想熏死我吧。”
“糖寶,你管不管他?”他視線越過胡彪,徑直看向唐糖。
唐糖歎了口氣,雙手一攤“隨便。”
師父說過,有些人就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師父還說過,這種人,就是打得輕了。
俗稱,欠揍。
司機晃了晃蒲扇般的巴掌“我這一巴掌下去,他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