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城主問您肯認錯了嗎(6)(2 / 2)

血?

她怎麼可能會流血!!

她可是有護體法寶的啊!!!

“你放開她!!”竇玉樹這才也後知後覺地撲了過來,聲線裡帶不知不覺帶了顫抖:“你、你要對她做什麼?!”

虞明瑤側頭看向他,眼中依然翻湧著怒意,表情卻天真而疑惑:“為什麼要放開?你不肯替我報仇,我自己親手來,你不為我感到高興也就算了,為什麼反而要救她呢?”

竇玉樹一窒。

司馬婉怡脖頸處的血越流越多,甚至蜿蜒而下,竇玉樹越看越心疼,乾脆豁出去了一般吼道:“隻要你放開她!!我就保你性命!!!”

“保我性命?”虞明瑤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心念微動,十步流虹一般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發出一聲清吟,轉瞬間竟然已經架在了竇玉樹的脖子上!

十步的劍氣吞吐,銳利無雙,隻是一道劍風,就已經在竇玉樹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竇玉樹萬萬沒想到,虞明瑤在一手牽製住司馬婉怡後,竟然還有餘力對付自己!而十步上吞吐的劍氣居然已經淩厲到讓他忍不住地生出了顫抖之意,甚至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你要怎麼保我性命啊?”虞明瑤的聲音裡帶了嘲弄:“是要像之前我吊在城門上的時候一樣,站在城牆下麵大喊你與我有情,玷汙我的名聲,還是要和你的婉怡好好傳音一番,密謀怎樣還擊?”

“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要怎麼跪在我麵前認錯,求我保你一命還差不多。”

言罷,她又將目光投向了司馬萬逸,她靜靜地注視了他半晌:“對了,夫君啊,有沒有覺得‘我保你性命’這句話非常耳熟呢?”

司馬萬逸深深地看著她,心頭抑製不住地一跳。

她……她都知道些什麼?!

難道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被蠱蟲控製的嗎?!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司馬婉怡終於回過神來,她恐懼地看著虞明瑤,她清楚地感覺到血液順著自己的肌膚向下蜿蜒流淌,而她舉著劍的手卻絲毫無法回轉,甚至就在片刻前,與她心意相通的飛劍也像是突然切斷了與她的聯係,猛地墜落在了地上!

對於修士來說,其實這樣的皮肉傷並不可怕,就算軀體毀滅,隻要神魂還在,就可以重鑄軀體。這些血吃一顆丹藥就可以補回來,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她篤定虞明瑤是不可能真的傷她性命的,所以她在憤怒自己受傷之餘,還有心情思考虞明瑤為什麼突然像是實力大漲的樣子。

她猛地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大聲道:“你……你是不是修了什麼邪門歪道的功法!不然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功力大漲?!”

“一夜之間?那也太慢了。”虞明瑤看著她的眼睛,她的長發無風自動,頃刻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無法抑製的凝固在了她的身上!

剛才她還是收斂著自己的氣息的,但是這會兒,她的長發在身後無風自動,衣袂翻飛,周身的氣勢更是開始節節攀升!

司馬萬逸一開始的神色還是淡定的,他與虞明瑤朝夕相處,其實並不是完全沒有覺察到她的修為沉澱,但他早就被司馬婉怡的蠱蟲控製了,就算發現了這種事情,也並沒有非常放在心上,但他絕沒有想到,虞明瑤積攢的修為竟然到了如此可怖的地步!

虞明瑤的氣息從元嬰初期開始,一息一升,等到大家回過神來,她毫無障礙地越過了元嬰期大圓滿!

整個司馬城上空風雲變幻,破境的天象聚了又散,瞬息萬變,無數修士都被這樣的天象引來了視線,向城主府悄然投來了窺探的視線,心道這難道是城主又要渡劫了,卻又因為之前在城門發生的事情而感到不確定。

虞明瑤卻偏要所有人都看清楚。

她就這樣拎著司馬婉怡的脖子,毫不忌諱地帶著她從城主府掠了出去,然後站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氣勢再度暴增,直接從元嬰期大圓滿跨入了化神初期!

司馬婉怡就算再遲鈍,也感覺到了她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與之前截然不同了起來,元嬰到化神乃是天塹,是真君到道君的遙遠距離!

在這個世界,道君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幾乎等同於呼風喚雨,撒豆成兵!

“你……你……!”司馬婉怡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但是這還沒完,虞明瑤挑眉睥睨一笑,氣勢繼續攀升!

化神初期,化神中期,化神後期……化神期大圓滿!

化神期大圓滿的境界已經冠絕司馬城了,大家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先吃驚她為何能連著破境,還是驚愕她為何不會引來雷劫,甚至破境猶如呼吸般簡單!

說好的心魔,說好的劫雷,說好的破境劫數呢?!為什麼天上的雲聚了又散,為什麼雲中的雷閃了又消失?!

是逗我們嗎?!

就在大家已經被震驚到幾乎麻木的時候,所有修士的耳邊都清楚地響起了一聲清脆的破壁聲。

煉虛境成。

仙俠界從此多了一位一腳踏進了煉虛境的女道君。

“我忍了一時,不代表我會一直忍耐。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司馬婉怡,你不配讓我親自動手,但是不殺你,難以平我心頭怒火。”虞明瑤看著一臉驚懼顫抖的司馬婉怡,歎了口氣,冷聲道。

司馬婉怡心神巨震,她距離虞明瑤最近,也是最正麵地感受到了虞明瑤節節攀升的威壓的人,煉虛境的威壓逼得她快要瘋掉,修仙之人本就是以實力為尊的,她幾乎是無法抑製地從心底感受到了對虞明瑤的恐懼!

她在她的眼中,此時此刻,不過是不值一提的螻蟻罷了。

司馬婉怡的血沾染在手上,有些粘膩,虞明瑤頗為嫌棄地鬆開手,同時,已經被自己流淌的血染紅了半身的司馬婉怡經受不住她外放的威壓,噗通一聲,狼狽地跪在了她的麵前。

“殺人總要有個理由,我也不是濫殺之人。”虞明瑤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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