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少爺問您肯認錯了嗎(14)(1 / 2)

是譚嘉軒。

虞明瑤有點詫異地看著站在那裡的男人,她同一時間可以感覺到遍布在那個宅院裡的其他逼人氣息,可以確定這院子裡各處都密布了保鏢。但此時此刻,譚嘉軒孑然一人站在門口,衝她笑得溫和。

如果是旁人做他的那一套,可能會顯得浮誇到帶了些滑稽。但譚大佬遊曆多國,見識多廣,更是時常與洋人打交道,據說還和大洋彼岸的皇室多有往來,虞明瑤懷疑自己父親的那一口Daddy就是因為和譚嘉軒這邊合作的生意熏陶出來的,這一手脫帽禮做起來動作漂亮乾脆。

長街上行人稀疏,夏日的光芒穿過路邊的梧桐樹葉斑駁細碎地灑下,虞明瑤穿著職業褲裝,卻依然旋後半步,回了一個西式宮廷禮:“確實好巧。”

“恭喜虞女士重獲自由。”

隔著墨鏡,虞明瑤依然可以感受到譚嘉軒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帶著某種奇異的炙熱。

“一出鬨劇罷了,讓譚先生見笑了。”

虞明瑤沒有掩飾自己的打量,四處看了看,好奇道:“譚先生這是打算搬來這裡住嗎?”

“是的,在海上漂久了,也要來沾一沾人間煙火。”

譚嘉軒頷首道:“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ahref=://>舊時光文學</a>_”

說到這裡,他取出一張燙金的請柬:“還請虞女士與令尊屆時賞光。”

言語間,他並未提到虞母,很顯然是已經對虞家的情況一清二楚了。

虞明瑤也不推辭,直接收下了請柬放在手包裡,就準備告辭的時候,譚嘉軒又開了口:“虞女士這是打算去哪裡?正巧我也要外出,說不定順路?”

腳都搭上了門檻的譚嘉軒秘書阿白聽了個十全十:……可拉倒吧!

老大本來就是下船來談幾筆生意的,結果昨天突然讓自己說什麼都要拿下這處宅子,一擲千金也就算了,畢竟千金對他來說不過是散去還複來的東西,弟兄們連夜瘋狂布置好,心想老大一夜之間改變主意想多停留幾天也很正常。

結果瞧瞧!他看到了什麼!

要說老大突然改變主意和麵前這個女人沒關係的話,他死也不信!老大什麼時候主動和女人說過話了!

而且他剛剛還說好要親自盯一眼賬目本呢!得虧自己辛苦找出來!轉眼就要出門了?!

“我去找工作。”

虞明瑤並不藏著掖著,莞爾一笑,開口道:“父親既然要把虞氏搬遷入京都,到底人生地不熟,我身為家庭成員,也是要賺錢養家的。”

譚嘉軒在問這個問題之前,其實並沒有非常在意答案,他隻是在第一次見到虞明瑤後就莫名有些在意罷了。譚嘉軒看似周全有禮,格外文質彬彬,但他能縱橫海上這麼多年,還成了一代船王大亨,執掌無數財富金銀,當然不是什麼善茬。

他手上沾染過的血,可能不比徐鼎少。

他見過也製造過真正的人間險惡與黑暗。

是以按照他的性格,他理應直接將引起了自己些許興趣的小美人直接強強擄到船上的,虞氏確實有了點即將冒頭的意思,但也僅此而已,在他眼中,不亟於一隻螞蟻罷了。螞蟻的喜怒哀樂,人類會在乎嗎?當然不會。

但鬼使神差一般,他沒有這樣做。

不僅沒有,甚至還在知道了這位小美人剛剛和離完之後,心底毫無半分介意,隻有對徐鼎那個老匹夫的嘲笑。

剛剛那個問題,其實隻是想要創造一個同行的機會而已,譚嘉軒對虞明瑤有了好奇,好奇對於他這個身份和地位的人來說,可並非什麼好事。所以他要主動去解開這份好奇。

結果卻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這樣一份答案。

司機已經開了車到路邊,靜靜等待。

“我送你一程。”譚嘉軒拉開車門:“虞女士願意賞臉嗎?”

虞明瑤眨眨眼,看著譚嘉軒,笑容更深了些,彎腰坐上了車:“恭敬不如從命。”

無事獻殷勤,虞明瑤甚至都不用打量譚嘉軒墨鏡下的神色,都能猜出來些許譚嘉軒的目的。

正好,她需要一個帶球跑的父親,據說這位不是船王嗎?來和船王比比誰跑得快,豈不是很刺激?

譚嘉軒還不知道自己這個請人上車的動作已經讓自己成為了“喜當爹”的對象,小汽車平穩駛過街道,還不等兩個人寒暄兩句,就很快就到了京都的市中心地段。

這一整個月都是畢業季,市中心的小廣場一直都在舉辦招聘會,好巧不巧,這一周就有弘毅女校的招聘位置,虞明瑤當然不是冒冒失失跑出來的,這會兒眼尖地看到了攤位,她頓時禮貌地提出了要下車。

“提前祝虞女士馬到成功。”下車前,譚嘉軒微微傾身道。

男人的聲音醇厚如美酒,虞明瑤回首一笑,竟然看起來比夏日最美的花朵還要嬌豔幾分:“一定。”

譚嘉軒本就沒有彆的事情,車稍微轉過半個彎,停在了視線所不能及的地方。整個京都到處都是他的眼線,都知道他這一趟出來是乾嘛的,很快就有人回報道:“老大,她去應聘弘毅女校的先生了。”

先生?

譚嘉軒回憶了一番虞明瑤的資料,確認她沒有上過什麼叫得出名字的好學校,也不記得虞家有什麼家學淵源,怎會大膽至此會去應聘先生?

與此同時,前來招牌的人卻也有著與譚嘉軒同樣的疑問。

其他來應聘的人都是一幅真正做學問的樣子,雖說聽起來像是某種偏見,但確實讀書人大多清貧,一身衣袍也是洗的發白的樣子,除此之外,來應聘的,自然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