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選手問您肯認錯了嗎(25)(1 / 2)

虞正誠到底薑還是老的辣,雖然到了他的這個位置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有後輩膽敢這樣與他針鋒相對了,也確實被奚鬱是封氏掌門人獨子的消息震驚到了,但到底還是在短暫的怔忡後反應了過來,重新將目光投到了虞明瑤身上,突得淡淡笑了笑。

“我虞正誠這輩子做過許多上不得台麵的事情。”他淡淡說道:“唯獨沒有靠過彆人。而你既然骨子裡留著我虞家人的血,小小年紀不知道自己努力,居然還說出來了‘我男朋友有錢’這種話,靠著男人養活很值得驕傲嗎?真是讓家族蒙羞。”

這話裡帶著長輩對後輩的叱責,甚至英語額還有幾分羞辱的意思在裡麵但虞明瑤並未因此而生氣。

“我虞明瑤這輩子從未做過上不得台麵的事情。”虞明瑤並未被他的嘲弄影響,一寸不讓地注視著虞正誠的眼睛:“至於您所認定我‘靠男人養活’,實在是大錯特錯。我隻是陳述了‘我雖然很窮,但我男朋友有錢’的事實罷了,我現在所賺的錢足夠養活自己,也足夠讓我過得非常好。至於虞總說的關於家族的事情,在我看來就更荒謬了。

“我骨子裡流淌血脈的家族從未給予我半分溫暖,所謂的家族也從未給我絲毫榮光,那麼家族蒙羞與否,與我又有任何關係呢?”

“另外,關於‘努力’二字,恕我直言,我在我擅長的領域裡,有信心和決心走到世界之巔。”

“您呢?”

說到這裡,虞明瑤不等虞正誠回應,就淡淡搖了搖頭:“話不投機半句多,沒有您的前半生我過得很好,以後還會更好。希望到時候虞總抬頭不見低頭見地看到漫山遍野都是我們戰隊廣告的時候,不要再覺得行業有高下之分了。”

“說到底,CYK還是隸屬於虞氏集團。”虞正誠不為所動地吐出一個煙圈:“你取得這些成就還是在虞氏的庇護之下,現在你再拿出來和我說,不覺得可笑嗎?”

“哎呀,虞總您還不知道嗎?”奚鬱微微一笑:“上一次與小虞總見麵的時候,過程雖然不太美好,但結果非常讓我滿意。CYK電子競技俱樂部已經被封氏全資收購了。小虞總已經代表您簽了字,怎麼,難道他沒有告訴你?”

虞正誠一愣,看向了陳景。

陳景連忙低聲道:“確有此事。小少爺兩天前問過您的意見,當時您在牌桌上,確實說了一句‘不是虞氏的支柱產業,你看著辦’。”

聞言,虞明瑤笑了起來:“看來,我剛才的說法現在並不可笑了。”

她和奚鬱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站起身來,虞明瑤笑意未變,卻不達眼底:“那麼,就祝虞總以後與我橋歸橋,路歸路,大道朝天,再無糾葛。告辭。”

就在虞明瑤快要走出咖啡廳的時候,虞正誠的聲音才從身後傳了過來:“你到底想要什麼?”

虞明瑤頓住腳步:“其實我什麼都不缺。但如果您一定要我說的話,那麼大約是尊重吧。”

在走到距離咖啡廳門口五六米遠的時候,咖啡廳裡傳來了一聲巨響,想必是有什麼東西被狠狠地砸碎了。

這一場談話最後不歡而散,但陳景送兩人出來的時候,還是帶上了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那些東西,並且表示如果虞明瑤不要,他會每天都來基地。

於是最後回到基地的虞明瑤身攜巨款不說,而奚鬱大約是為了不讓陳景起疑或是發現什麼端倪,回程的路上一直沒有鬆開牽著虞明瑤的手,而虞明瑤早上起太早,車裡又太過安靜,坐了一會兒居然斜靠在奚鬱肩上睡著了。

原本想要揪兩個人關係的小辮子的陳景再也沒法說什麼,隻得目送兩人回了基地。

CYK電子競技俱樂部的位置本就在A城中心繁華地段,又是周末和假期,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少,是以不乏有粉絲亦或者路人看到一輛賓利停在了CYK俱樂部門口,然後身形酷似虞明瑤和奚鬱、都帶著黑色大口罩的少年少女從車上走了下來,兩人雙手交握,看起來親密無間。

偷拍的照片飛快地上傳到了網上,網友們慧眼識劇,飛快做出了身形比對,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兩個人,百分之九十九就是虞明瑤和奚鬱本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魚魚怪氣SZD???】

【我磕到了我磕到了我磕到了!!!】

【那麼問題來了,賓利是誰的?】

【我驚了,隊內戀愛是可以的嗎?之前也沒有過女隊員,但是對於職業隊員來說,這等於是上班吧?辦公室戀愛的意思唄?CYK有規定嗎?】

【臥槽,臥槽,這個號我不要了。我要勇敢開麥了。那個賓利我熟,是我們公司總裁的車,對了,我是虞氏集團的(狗頭保命)】

【臥槽?虞氏集團?!!不是說那個小虞總虞鶴和虞明瑤……???所以為什麼鬱爺能和虞明瑤一起下車??這個瓜我他媽已經吃不明白了,有課代表在嗎?】

【年度大瓜臥槽,一起蹲一個課代表】

【蹲課代表+1】

網上吃瓜吃的沸沸揚揚,各種猜測的通稿滿天都是,奧帆急得在辦公室裡轉圈,然而坐在桌子另一邊的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淡定得如出一轍,奧帆一邊生氣,一邊聯合網上傳聞,腦子裡莫名其妙冒出來了個“夫妻相”。

“你們倆到底什麼意思?”奧帆一拍桌子:“在我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覺地就談起戀愛了?!談戀愛也就算了,我他媽也沒攔著你們過啊!你們倒是給我個心理準備,讓我有個應對啊?!而且賓利車又是怎麼回事?!”

虞明瑤這才想起來,她之前走得早,還沒告訴過帆哥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看奧帆的樣子,恐怕連奚鬱也沒和他說過關於他自己的事情。

“帆哥,這事說來話長……”虞明瑤清了清嗓子,和奚鬱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從何說起。

半個小時候後,奧帆的辦公室裡傳來了奧帆持續的鬼哭狼嚎。

——“奚鬱你他媽居然是個富二代??!!還是神壕二代?!你他媽騙得我好苦!!當年路邊十八塊的麻辣燙你都不掏錢!!你個坑逼!!”

——“臥槽你們……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都!!”

——“艸這是什麼劇情?!什麼失落千金的破爛戲碼啊!!我要崩潰了!!”

——“八千萬!!曾經有一張八千萬的支票放在你們麵前!!他媽的你們說什麼?‘拿這錢打法叫花子呢?’、‘誰稀罕你的臭錢’??你們是不是對叫花子和臭錢這幾個字有什麼誤解?!”

——“……不要叫我帆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鑰匙十塊錢三把,我配嗎?我不配!!”

奧帆在發現自己隊內最信任的隊員居然是封氏總裁獨子、據說是從城中村走出來的勵誌少女居然是東家虞氏集團的千金後,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已經徹底崩塌了,甚至有一種從勤勤懇懇的電競經理走入了某種霸道總裁式言情劇情的感覺。

“所以,你們隻是做戲?”奧帆有氣無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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