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四周樹木陰森蔽日,陰鬼手腳細長,頭頂著兩個窟窿,直勾勾盯著二人。
覃軒正尋思怎麼跑,隻是眨眼功夫,月光能照到的空地突然沒了黑影。
他暗叫不好,猛地轉身,這一甩,竟讓陰鬼硬生生的將她拽了出來,還好覃桉反應快,直接一巴掌呼了上去,黃符貼著它的腦門,頓時竄起衝天陰火!
陰鬼許是被燒懵了,收了細長的黑手,歪著頭用兩個窟窿瞧她。
此時覃軒呆愣在地,一時不知所措,覃桉見狀,一手扯住他的頭發,焦急道:“跑。”
覃軒這才回神,綽起覃桉撒腿就跑,他跑的極快,顛的覃桉腦袋發蒙,直至王莊才緩下步伐。
見後頭沒跟上,這才喘著氣,罵罵咧咧的蹲下查看,他撥了撥她的頭發絲。
這才長歎,還好,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沒掉一個器官。
儘管這丫頭不招待見,卻是四爺的獨苗,若就折在陰鬼手裡,讓她死的這麼隨意,他不僅名聲受損,更是不好交代。
他擦了把汗,似又想到什麼,攥著她的手來回查看,接著又圍著她轉了幾圈,又掏出測陰符往她腦門貼,納悶道:“你怎麼沒死。”
覃桉晃了晃腦袋,淡聲道:“活著不好嗎?”
覃軒聞言,又展開她的手,仔細瞧著。
這乾巴巴的手,既沒有符印加持,也沒啥法力,應當被吸乾才是。覃軒道:“四叔給了你什麼寶貝,陰鬼碰你,怎麼也該暈過去。”
她掀開囊袋,讓覃軒看,裡頭除了黃符,朱砂,就是針線,彆無他物。覃桉揉了揉耳朵,有些怪異“它好像認識我。”
此話一出,覃軒乾笑兩聲,邊走邊道:“我看四叔是多此一舉,你不是怕鬼,你是腦子有病。”
覃桉聞言隻是淡漠的點了點頭。
靈棧接近王莊,剛入這她就覺得腦袋嗡嗡直響,再加上昨日覃軒多嘴,害她挨了頓鞭子,到現在她還步子發軟。
她也不想多言,隻是拍拍腦袋,跟上了他的步子。
覃軒見狀,倒是頗為不滿,這年頭,誰都能往他頭上踩一腳。
覃軒是二爺家的,他雖然沒什麼功績,但地位擺在那,好歹為她的兄長,覃桉怎麼也得說幾句好聽的,賣個笑臉。
她不受待見果然是有原因的。
覃軒想罷,對她印象又差了幾分,掏出委托書,拽著她七轉八彎到了王家口。
莊內漆黑,現已過了子時,道路無人。
遠遠看去,能瞧見門前的零星燈光,近看是三個小廝站在門前打燈籠,正來回東張西望。
許是夜深駭人,在見到二人時,皆是神色大喜,圍了上來。
“可是湘山覃氏的軒道長和川姑娘。”
二人垂手作揖點頭應是,跟著三人入正門來到彆院,燭火昏暗,堂中坐著位中年男子正閉目養神。
小廝見狀,附耳上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