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眼角不禁溢出滾燙的眼淚,他第一次吃到罪惡多端帶來的苦頭,耳邊是如此安靜,腦中也是空白一片,心中好一陣淒涼。
“溫……少爺,”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他想要在自己咽氣之前告訴麵前的人最後一句話,算是為自己作惡多端做出一點彌補,“寧澤霄的父母離世不是意外……你如果……真的對他有心……可以還他一個真相……”
溫以稷聽著對方嘶啞低沉的微弱聲響,眸光不住顫動,他沒想到,對方在咽氣之前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讓自己給寧澤霄已經離世的父母一個真相。
“他的父母難道不是因為車禍意外出事的嗎?”
手握劇本的他回憶起原著的劇情,發現書中根本沒有提到這一件事。
難道,他找到了書中並沒有提到的劇情?
潘平貳咬著嘴唇,兩隻手同時也在用力抓緊溫以稷的衣領,他瞪著兩隻眼睛,好像還想跟男人說些什麼,卻有心無力,掙-紮了幾下,最後兩手一撒,重重摔倒在地。
溫以稷睜著眼睛,不敢置信麵前的活人居然失去了呼吸,他拚命搖晃中年男人的肩膀,還沒能接受眼前的事實,“潘平貳?潘平貳?”
“嘶——”
一擊刺殺潘平貳的鬼魅玩意突然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響。
男人回首,發現對方又衝著自己而來,瞳孔大睜,他猛然向後一倒,狼狽地勉強躲過對方的一擊。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溫以稷用手背擦過自己臉頰上不小心沾染的灰塵,他可以跟人類較量,但是一對上這些非人的邪物,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就在此時,寧澤霄所在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砰!”
“那邊發生了什麼?”男人放心不下主角,又打不過氣勢洶洶的蛇尾怪物,乾脆轉身帶著對方一起趕往另一邊的戰場。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小天師,沒想到你還挺耐打的?”野觀音怒睜著綠眸,恨不得將再三阻礙自己的寧澤霄碎屍萬段。
進食的欲-望在那一刻達到了巔峰。
“我一定可以戰勝你。”寧澤霄吞下喉間的腥味,淺棕色的眸子閃爍著堅定的決心。
“哈哈,想打贏我?你怕不是自視甚高,瞧你現在的狀態,隻怕撐不了多久了吧?”野觀音話音一落,慈悲的麵容驟然一改,它身後盤踞的七條吞天大蟒重新出擊,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青年反應迅速,立即托著風水羅盤開始作勢,法咒出口,"天地玄宗,萬炁本根。”
風水羅盤霎時發出耀眼如陽光的七彩光線,日暈絢爛,直接驅散麵前的黑暗,一如白晝。
“啊啊啊——”野觀音遭受不住強烈的太陽光,綠色的眸子根本睜不開,下意識背對著寧澤霄。
日耀咒語為青年爭取了片刻自由的時間。
“寧澤霄,你沒事吧?”匆匆忙忙狂奔過來的男人看到主角捂著月匈口,唇色發白的模樣,急忙攙扶住搖搖欲墜的對方。
“潘平貳呢?”寧澤霄見到溫以稷安然無恙後第一句話居然是關心另一個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