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流產(2 / 2)

這幾天關汀說是在忙電視台訪談節目的事情,但一直沒個確切的結果。

張助理承擔起了一部分關汀的職責,他是關汀一手帶出來的人,做事風格很有關汀的影子。這幾天一直提心吊膽工作,倒是也沒出什麼紕漏,但沈康時總是不開心。

關汀是想當甩手掌櫃嗎?

不知為何,沈康時還想起出差的那個晚上,他帶徐應過去。他聽見徐應偷偷摸摸給關汀打電話求教,掛掉電話後,徐應就是那副依然忐忑、但微微有底氣的模樣。

沈康時雖然不怎麼關心關汀這個人,也敏銳地從這些細節裡品味出了一些什麼:關汀在放手。

關汀憑什麼放手?往常從不將沈康時的事情假手於人,現在是在發脾氣麼。

他真以為,沈氏集團離開他就轉不了了?

沈康時帶著怒氣,來到關汀的家中。

會議室裡依然在討論,沈康時讓張助理主持大局,然後自己開車來尋關汀。

說來奇怪,關汀跟了沈康時這麼久,沈康時其實也不知道關汀住在哪。他沒問張助理,而是直接在公司係統裡找到了關汀的住址。

這是沈康時第一次來到關汀的家。

關汀開門之後,沈康時皺著眉頭,第一句話便是:“這麼小,怎麼住人?為什麼不住在我送你的彆墅裡。”

關汀維持著一隻手舉著手機的動作,有點呆呆的,說:“太大了,打掃起來麻煩。”

沈康時走進屋子裡,環顧一圈,感覺這房子很小很矮,空氣中似乎還有一種灰塵和木屑的味道,遠遠比不上他過戶給關汀的那一棟。

他不知道的是,這是關汀父母留下來的遺產。

關汀父母都是為沈家兢兢業業奉獻勞動力的打工人,好不容易攢下這麼一套房子,就意外去世了。關汀跟父母相處不多,也隻有在這裡,才有一種“自己曾經被愛過”的安全感。

沈康時說:“找個保潔,打掃一下。”

關汀沒應。

他沒吃飯,沒力氣,現在又不是在公司,他忽然有些憊懶,懶得解釋這房子的意義,也懶得回應沈康時的每一句話。

沈康時看到桌上的碗,又看到關汀棉布睡衣下略顯單薄的腰肢。

“為什麼沒去公司?”語氣裡帶著質問,好像這一天缺席有多麼十惡不赦一樣。

關汀胃裡有些翻湧,硬撐著笑意說:“今天我請個假吧,身體不太舒服,打算去醫院看看,已經提交了流程。”

關汀本就白皙,這陣子好像更突出了。現在剛剛吐過,眼尾還有一些泛紅,顯得精致而脆弱。

沈康時一頓,語氣莫名就比之前軟和了不少。

“怎麼了?這陣子你好像經常去醫院。”沈康時想起,關汀上班之後幾乎從來沒有請過假,這幾個月抵得上之前好幾年了。

這房子的布置有些熟悉,牆壁上的掛畫是沈康時喜歡的畫家,客廳裡的沙發跟沈康時公寓裡的是一套,當時尺寸不確定,就都訂了回來,沈康時中意的規格留了下來,略小一點的原來是被關汀搬了回來。

牆上的掛曆細致地寫著工作安排,有幾個重要的日子圈了出來,寫著沈康時去複查胃的時間,還用紅筆打了個大大的感歎號。

茶幾上擺著幾本財經雜誌,都是沈康時當封麵人物的那幾期,正巧攤開到他的頁碼,應該被翻看過許多次了。

這房子裡的所有,幾乎都跟沈康時有關。

關大秘書對沈康時的綿密情意,此時終於揭開冰山一角。

沈康時的眉頭莫名舒展開來。

所有人都說關汀愛他,佐證是關汀當秘書事無巨細,工作生活一手包辦,24小時隨叫隨到,上心程度絕無僅有。他們還說關汀愛得卑微,明知沈康時有白月光,也甘願拿著愛的號碼牌。

對外談判拉鋸,對內還能暖床,關鍵還長得好看,腰細腿長,看著很好玩。

深情之餘也不吃醋,幫著安置一眾替身,卑微到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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