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母憑子貴(2 / 2)

廚師準備的飯菜直接送來了病房。看著令人食指大動,麵前的兩人卻相顧無言。

於潤根本沒打算什麼監督關汀吃飯,他一心隻想狠狠撕下關汀的假麵。清清嗓子開始發功了:“我說關汀,你糾纏沈康時也差不多也有個限度。”

“這算什麼?苦肉計?”於潤對著病床努努嘴。

關汀一向不願理會於潤,現如今也不想過多搭理他,隻是客客氣氣問:“飯菜是沈總家裡廚師做好送來的,小於總也可以留下來吃個便飯。”

關汀本意是飯菜並非拿不上台麵的病號餐,聽在於潤耳朵裡,卻是在炫耀沈康時家裡廚師給他做飯的區彆對待,頓時火冒三丈。

“關汀你算什麼東西?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於潤口不擇言:“關汀我告訴你,你連柳亦久的後腳跟都比不上。沈康時睡了你不假,那也不過是你長得有三分像他借他的光罷了。”

又來了。又來了。熟悉的這一套說辭。關汀聽在耳朵裡,人卻有些放空。

“論外貌論才華論家世,你比得上亦久哪一點?”於潤還在喋喋不休:“我們仨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亦久和沈康時的所有故事。”

“他們倆如果不是……”於潤搖搖頭,好像要甩掉什麼不愉快的回憶一樣。“總之亦久要不是被迫出國,怎麼輪得到你?”

於潤表情變幻,一時是惋惜,一時又有些瘋狂。他是真的為沈柳二人不忿,無法接受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關汀來替代完美無缺的柳亦久。

關汀不是第一回聽他說這些話,卻從來沒脾氣,隻當他是野狗亂吠不予理會。於潤發泄一通見沒個回應,更加覺得上頭:“你還在裝什麼?”

於潤見不到關汀破防,隻覺得拳頭打在棉花上一口氣出不來,更加口不擇言:“你但凡是個女的,還能母憑子貴。你現在呢?就一輩子當個暖床的工具人吧!”

沒想到這話倒是真起了作用。原本古井一潭的關汀聽到“母憑子貴”,瞳孔一縮。

於潤雖然平時粗枝大葉,但卻不會錯過罵倒關汀的每一個機會,他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隻當是自己抓到了關汀的弱點,正打算乘勝追擊。

關汀剛失去的孩子是個秘密,也是他最深的痛楚。原本不打算和瘋瘋癲癲的於潤計較,可想到自己的傷痛,關汀也不想輕易大度。

“小於總,”關汀輕笑,對暴跳如雷的於潤置若罔聞。

這小於總的稱呼聽著客氣,其實卻是暗含調侃。於潤一個不求上進的富二代,但凡有家族業務交到他手上絕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然是稱不上什麼總的,平時兄弟幾個也都是直呼其名,隻有關汀每次客客氣氣地紮刀子。

“說其母憑子貴,您比我熟悉,還應該請您指導一二。”關汀言儘於此,也不多做解釋,蒼白著臉閉目養神。

“你……!!!”於潤直接被這句話引爆。於潤一直不成器,老於總做夢都想把他教成沈康時或者柳亦久,努力了二十多年卻沒有成果,最近終於打算來練個小號了。那個狐狸精帶著私生子最近暗戳戳地想入主於家,關汀是怎麼知道的?

於潤指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