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琛倏地抽回了手,大爺般地靠在椅背上。
遭此情景,羅進也不尷尬,又輕笑了笑,舉起茶杯啜了口。
“呃,我先去趟洗手間……”刺啦一聲,邢予羨忽地站起來,她也不等幾人回應,便腳步匆促地向外走去。
女主角一走,室內氣氛陡然沉悶下來,尤其是紀琛和羅進這塊區域,就像摻著冰渣似的,靠近一點都覺得涼颼颼的。
紀琛唇角平直地盯著手機,看也沒看身旁的男人一眼。
他其實心裡好奇得要死又嫉妒得要死,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又拉不下那個臉。
這時,有人在旁邊開口了:“紀琛,你和羨羨高中就認識了?”
聽聞此言,紀琛眼瞼動了動,轉過頭去。
——羅進麵色平和,隻是閒聊的姿態。
“是。”紀琛懶懶掀起嘴角,“認識很久了。”
他頓了頓,補充:“我們經常一起出去玩,還去冰島看過極光。”
“極光啊,應該很好看吧。”羅進歎了一聲。
“是啊。”紀琛眉間揚起一抹得意——哈哈哈哈羨慕吧……
“我沒去看過,以後也想試試。”羅進溫和地笑,“不過十一的時候,我和羨羨還有幾個同學一起去澳洲看了鯨魚,那邊風景也不錯。”
紀琛的笑在臉上戛然而止。
“哦。”他僵硬地轉過脖子,聲調平平地發出一個拖延的音。
好一會兒,邢予羨終於回來了。請的朋友們也差不多到齊了,她唇畔勾起,拍了拍手:“好的,那我們今晚就開始吧!大家放開肚皮吃!多少錢我都請客!”
“哇喔!!!”大家發出起哄的聲音,席間一下子熱鬨起來。
年輕的男孩女孩雖還沒有完全步入社會,但也學著大人的樣子互相敬酒,老成又莊重,看上去是一副極為生動的場景。
等主菜吃得所剩無幾,粉粉嫩嫩的生日蛋糕也被服務員推了進來。
幾個女生幫著插了蠟燭。
熄燈之後,火光在暗中搖曳,照亮了邢予羨明麗的臉頰。
大家起調唱起了生日歌。
她閉著眼,開始許下一個個生日願望,口中本來正喃喃有詞,耳朵卻捕捉到一道低沉的聲線。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他也在跟著唱。
男人的嗓音平日裡總是慵懶又漫不經意,現下卻含著萬分正經和認真,似乎在做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周遭的聲音漸漸遠去,邢予羨覺得自己好像隻能夠聽見紀琛的聲音,一直唱進了她的心裡。
他剛剛……為什麼叫她小名呢,在多重的乾擾刺激下,邢予羨不由得有些胡思亂想。
那一刻她能感覺到,男人好像是在宣示著什麼。
但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怎麼可能呢。
“羨羨,你在想什麼啦,許好願沒有,要開始切蛋糕啦!”
嘰嘰喳喳的聲音響起,邢予羨驀地回過神來:“對對!咱們切蛋糕吧!”
十六寸的蛋糕恰好夠二十個人瓜分,邢予羨拿著抹刀,一塊一塊地予以分配。
她這邊被占據了全部注意力,因此也就沒注意到,羅進對紀琛勾了勾唇:“可不可以跟我出來下?”
出來下。
有很多話當著大家麵說還是不方便,紀琛嗤了一聲,站起身,表示默認。
兩人走到了外麵的長廊上,彼時已經過了客流量最大的時候,來來往往的服務員都少了許多。
紀琛單手插兜,淡淡道:“說吧,什麼事。”
羅進站定,略興味地挑了挑眉。
“同學,你似乎對我有很大敵意。”他說,“可以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紀琛磨了下後槽牙,也沒跟他轉圈:“你心裡明明清楚,何必再問我。”
羅進輕笑了兩聲。
落在空曠的走廊裡,分外明顯。
“那我就直說了。”
他抬眸,微彎了彎嘴角,一刹那偽裝儘數卸下,帶著幾分耀武揚威:“紀琛,羨羨喜歡的是我,我們就要在一起了。彆的人她是不會考慮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彆他媽做夢了。”
“……”
紀琛猛地攥緊了拳頭。
他揚手拽住羅進的衣襟,一字一句道:“喜歡你?”
紀琛冷笑一聲:“她不可能喜歡你,你他媽才是做什麼美夢呢。”
-
紀琛自出生以來,基本上就不知道“滑鐵盧”這三個字怎麼寫。
從小到大就是天之驕子的類型,一路直升上了北大,名校光環和出眾家世保留了他的恣意鋒芒。
直到——
“紀琛,你是不是喜歡羨羨啊?”
“不可能,她做什麼美夢呢。”
一段錄音來來回回地放,紀琛麵色鐵青地捏著手機。
靠啊。
男綠茶。
真的是做夢都沒想到有這手啊。
剪輯對話片段這種事不一般都是隻有裡才會出現的嗎!
現實裡還真有這種閒的沒事乾找屁吃的人啊?!
怎一個靠字了得???!!!
作者有話要說:笑死我了真的好慘啊,琛琛追妻路太坎坷了
評論送紅包哈哈哈哈哈
另外!既然提到我們白白了,那就給鵝子一個排麵叭!
歡迎大家收藏我的預收,沙雕輕鬆娛樂圈甜文《總有一天我要壓住你》!
1.
曲楠覺得自己大概和代聿白八字犯衝。
剛出道時參加女團選秀比賽他是她的導師,從此過上了被教導被欺壓的痛苦生活。
成為頂流後換了經紀公司,地位終於追上代聿白,她興高采烈推開boss辦公室,準備商量下一步發展計劃——
曲楠:“???”
這狗男人居然成了她的老板?!
她撂下狠話:“總有一天我要壓住你!”
2.
然而悲劇的是,曲楠發現,她在代聿白麵前完全找不到任何出風頭的機會。
演唱會撞期,路人全跑他那去了;合作演戲,片方毫不猶豫給他一番。
偶爾在公司裡撞見,還得忍受他各種教育,順便憋出一個微笑:“老板好。”
某次公司在代聿白家裡團建,眾人喝高七倒八歪地躺倒在地。
曲楠回想起自己這些年的辛酸曆程,越發覺得委屈,醉意上頭失去情緒管理:“代聿白你就知道欺負我……”
男人垂眸,意味不明地看著她:“真這麼難過?”
“想壓我其實很簡單。”他輕輕把曲楠往身上一拉,低笑,“你看,這不就壓住了?”
【小劇場】
女團選秀比賽練習室外。
眾練習生聽到裡麵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接著是帶著哽咽的叫聲:“疼……求求你,不要了……”
世風日下!竟然光天化日——
有人鬥膽推開門,看見代聿白把曲楠狠狠地壓在地上。
拉筋。
頂流×頂流
雙不羈頂流巔峰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