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怎麼的,自從與蕭奕成產生嫌隙後,她隻要聽到蕭奕成與她說話,便會沒來由地心慌一下。
許氏頓了頓,沉聲道:“事關侯府聲譽,我怎會到處宣揚此事?但侯爺回來知道後,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蕭奕成回頭看了眼錢氏臥房,說道:“那是義父的事,義母隻管做好自己就成。”
他說完轉身就走,沒再多問一句。
許氏不敢置信,她早已做好被質問的準備,也想好了回答,沒想到蕭奕成竟一句懷疑她的話也沒問。
她不禁心思微沉,蕭奕成這是徹底不再管她是非了?
許氏想不透,也猜不到蕭奕成是否存有懷疑,她回頭看了眼錢氏臥房,很快唇角微揚。
“秋桃,你做得很好。”
若不是秋桃發現錢氏有私情,她也不會想到讓白夫人用這個法子拿捏錢氏,再用好話哄騙錢氏,讓錢氏鬆口應下這門親事。
隻可惜,一切都被江綰搞砸了。
江綰先是設計白楠公子深夜追尋,害他得了個強行淩辱不成的惡名,再登門言語刺激白夫人,使得那人出現,導致錢氏奸情被捅破。
如此,這樁婚事算是徹底黃了,她和白夫人之間的交易也徹底黃了。
一想到豐厚的聘禮禮金瞬間化成泡沫,許氏便恨得牙癢癢。
她不禁握拳,咬牙切齒地道:“江綰,我跟你沒完。”
江綰此時正躺在院中的搖椅上,搖搖晃晃的,閉目沉思。
白霜站在一旁,問:“主子,您不去看一眼二小姐?”
“不去,去了她若問起細節,我該如何說?說她親娘與外男有私情?說姨娘為了隱瞞此事,甘願奉獻女兒一生幸福?”
江綰搖頭,“我說不出口,所以不如不去。”
白霜又問:“二小姐一直在等您消息,你這就不去了?”
江綰閉著眼,喃喃道:“且讓她先等著,容我好好想想,該怎麼和她提起此事才好。”
“既然說不出口,那四姨娘又為何費心費力地設計出這一局?”
一個陰沉的聲音響入耳畔,江綰猛地睜眼,隻見蕭奕成不知何時替代白霜,出現在她身前。
她驚得猛然要坐起,卻被蕭奕成隻手將她按下。
“四姨娘,你當真是一刻也不肯消停!”
江綰掙紮起身無果,她索性悠然躺回去,一臉無辜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四姨娘敢做不敢認?”
蕭奕成輕哼,他見江綰不語,深邃的眸中瞬間寒意更冷。
“你明知白楠惦記婉茹妹妹,還把她失蹤一事告知給白楠,讓婉茹妹妹險遭不測,你當真是險惡至極。”
江綰聞言閃過一瞬自責,但很快她又恢複自然,“那晚的事,我已經在白家解釋過了。”
蕭奕成冷哼,“你以為,我會信?”
江綰輕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信不信又能怎樣?”
“再者,若不是因為這些事,你怎會知道,對你一向疼愛的錢姨娘背後竟與人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