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覺羅氏沒好氣地看了床邊一眼:“定是五格調皮。”到底沒說什麼。
費揚古說是阿瑪,也不方便看,見覺羅氏反應不大,想來沒什麼要緊,把人抱到榻上放好後,就正色說道:“富賚的事情開始辦了,那幾個小的也抓緊了吧。”
“不是說?”覺羅氏欲言又止。
“先定親,私底下做準備。其他的,我在看看。”
“你就是想抱曾孫,也太著急了吧。”覺羅氏忍不住說了一句。
榻上突然傳來囈語聲,兩個說話的人嚇了一跳,靜了一會兒,沒看到宛宜醒過來。覺羅氏才壓低了聲音,幾乎隻有二人做得極近才能聽到。
“罷了,也是富賚耽誤了他們。”好在婚事一直在談,是顧忌富賚沒有直接定下來。三兄弟可以一起定親,至於婚事就隻能先準備富賚的了。
費揚古道:“還有一件事……”
……
六月的京城很是酷熱,宛宜左手牽著五格,右手忍不住鬆了鬆領口。說來她不喜歡旗裝的一點,就是這領口太勒脖子了。冬天還好些,夏天本就熱得不行,還把人用衣服勒住,這還要不要人活了。想到上一輩子的事情,更覺得這裡的日子苦逼。
儘管心裡十分不耐,宛宜還是很快放開領子,臉上掛著得體適宜的笑容。今日是富賚娶親的日子,那喜塔臘家的姑娘,見過幾次,是個外柔內剛的人。這樣的人倒的確適合被軍隊養出幾分痞性的富賚。
作為年齡小的長輩,宛宜直接被塞了五格,她今日的任務就是看著他。原本富賚去迎親,作為嫡親的弟弟,五格也應該去。然而一來,五格年紀小,二來富昌的兒子海青,富存的兒子尼善是同一天定親的。今日陪著富賚一起去迎親是個美名,而且還能聯係他們這一代的親情。
一個月後,承乾宮那位的身體奇跡般地好轉,陳氏同白佳氏聽到這消息,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
“瞧你們兩人笑的。”馬佳氏取笑兩位妯娌。
白佳氏這回心裡舒心,忍不住說道:“大嫂這是有了兒媳婦,不知道我和二嫂的心情,這著急啊。”
雖說才做了一個月的婆婆,馬佳氏還是有些得意:“得了得了,你們兩個的事情,也可以加緊加緊了。”
“那婆婆那邊?”為了宛宜選秀的事情,覺羅氏不但費心找了專門經曆過選秀的宮中嬤嬤來教導,甚至已經開始讓三個兒子打聽適齡未婚男子的名單。陳氏就怕打擾了覺羅氏,可心裡又想早點讓海青成婚。在烏喇那拉府隻有成婚了才是大人,可以參與府裡的一些私密的事情,甚至還能得個官銜。當然身為長子以及長孫的星輝父子不算其內,這二人是烏喇那拉府日後的繼承人,自然要早早培養。
“我去說吧。”馬佳氏不介意賣個好,她在覺羅氏麵前可比兩個弟妹有話語權。
覺羅氏很快就同意了,原因之一是費揚古提議過的,原因之二是知道這陣子把宛宜箍得太緊,臉上的笑容已經淺了許多。
隻是她著急啊。
這偌大的府裡有誰能知道,能體會她的心情。可她更不敢把自己的憂慮告訴其他人,是不能也不願。
有了富賚的事情在前,很多事情處理其他就方便了許多。索性就讓兩個人同一天成親,作為新房的院子都是早先刷好了牆漆的。
接連三場婚事後,烏喇那拉府的女人們都精疲力儘,休息了幾日,精神剛緩過來,就發現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