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一聲長歎,招了招手:“從前你同九阿哥關係就最好,難道日後就真的疏遠不成?你真樂意?”
當然不是的。
十阿哥皺了皺鼻子,幾個兄弟中就九哥與他同齡,打小的時候兩個人關係就好。隻是九阿哥是個細致人,不喜歡摔爬打滾的事情,可十阿哥喜歡動拳腳。從這裡開始,兩兄弟的交集點就漸漸減少了,也難怪關係疏遠了許多。
“可我也喜歡五格啊。”十阿哥揉著衣擺扭扭捏捏地說道。
鈕祜祿貴妃噗嗤一聲笑道:“誰讓你隻同一個人交好了,額娘隻是讓你彆做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情。”
“五格不是芝麻……”
對於這個蠢兒子,鈕祜祿貴妃有些無奈,可沒辦法,十阿哥的性格有他自身的原因也有她這個做額娘的故意所為。這些年都過來,她唯有希望這個兒子能平平安安、長命百歲。“你好好想想,彆鑽牛角尖,難道日後你就不同九阿哥來往了?額娘可曾有讓你與五格疏遠?”何止是沒有,這也是鈕祜祿默認下的行為。
康熙來寧壽宮前已經知道了太子大婚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敢隱瞞,趕在太後與康熙說之前,就另行安排人主動與康熙坦白。
丟出去一個棄子承受康熙的滔滔怒火。
等康熙到寧壽宮後,太後寥寥幾句就把四阿哥給帶了過去,著重講的還是有關太子大婚的事情。
“好在還有四十多天的時間,除了大婚流程一些禮儀規範沒有記錄可查,其他該準備的都準備地差不多,否則豈不是要讓愛新覺羅的老祖宗們都跟著丟臉。”
康熙苦笑:“是朕疏忽了。”
“哪裡能怪皇上。”太後一臉地不認同:“皇上日理萬機,為朝政民生殫精竭慮,太子的事情雖是國事可更多的還是家事,被你忽略過去也是正常。當務之急,還是早日讓禮部那些人想出一個章程,該查資料的就開了藏書庫讓他們好好查。”
“是,累皇額娘擔心了。”康熙麵有愧色。
太後嗬嗬一笑:“哀家也不過是今日才知道,就是擔心也不過是一下午的功夫,有皇上在,哀家就是個享清福的人。”
過了一會兒,康熙問道:“鈕祜祿今天是不是也來了。”
說起這事,太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正色說道:“皇上是不是也該準備準備了,哪家的姑娘有合適的就讓哀家下旨吧。”
“是……有一個人選了。”康熙說到這站起身朝著太後彎身行禮:“兒臣不孝,要皇額娘為朕……”
“老祖宗在的時候就說過,這後/宮需要平衡,哀家的任務就是維持這一點平衡,好讓皇上心無旁騖地處理朝政大事。”太後搖搖頭:“不過這事還要同蘇麻喇姑說上一聲。”頓了一頓又笑:“四福晉是個好的,聽說常常去看蘇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