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兩個也是一夥的。
至少這絡腮胡子男知道的消息絕對比其他人多。
五格心裡沒勁,以為這一次出來真有什麼事情,還摩拳擦掌地好生準備了一番,現在他倒是明白為何姐姐說她是靶子了。
可不就是靶子,活得移動靶子,光吸引彆人的注意力了。
這村落裡消失的人。不是彆人弄的還正是金壇縣縣府劉大人。兩個人前後上了折子,王守業先是上了折子沒有消息,那是因為被劉大人上麵的人給截胡了。
康熙當時是憤怒,也以為這事和王守業有關,隻是劉大人和他背後的人卻沒有想到這王守業不像麵上表現得那麼憨。暗中的折子不見聲響後,就又用另一個渠道送了折子過來。這折子堪堪在四阿哥出京走了一半路程後送到了京城,後來又被快馬送到四阿哥這邊。
四阿哥來到金壇縣後,以自己吸引劉大人的視線,暗中已經有人去接洽王守業。
至於他的消失……
說是不小心著了道,不如說是順理成章。
宛宜覺得更糟心了。
“我就是個蠢蛋,早知道如此,誰管他好壞,出京來乾嗎?就是老子死了,我不是還有兒子嗎?”
紅日埋著頭不說話,聽到的那些從左耳進後馬上從右耳出去,絕對不在腦海裡留下任何痕跡。
哎呦我的主子,這話也就幸好私底下這麼說說。哪家福晉詛咒自家丈夫死的。就是再生氣也不能啊。
紅日再一次怨念自家的身份。
爺回事後來問起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瞞住,就爺那火眼金睛,被盯上一眼。都覺得膽戰心驚。
紅日翻了個白眼。
不管了!這一次的事情,她也覺得是爺的錯。就算不能原話複述回去,至少也得給福晉說一下委屈才行。
宛宜都留在金壇縣。
金壇縣的事情被縣丞給暫代了。
其他人倒是沒有太大動靜。
雖說有百姓好奇是不是真的有四福晉來了。可所謂的四福晉直接坐在街上的小吃攤上吃東西。
有人還問過,當時那位“四福晉”隻說自己是金壇縣令的親戚,過來探病的。一傳十十傳百,原來是縣令病了怪不得沒有出現。
問他們為什麼就這麼相信了?
誰叫這位“四福晉”,不,現在已經不是四福晉了,反正這位夫人是劉大人的妻子劉夫人親自帶著出門的。
若是劉大人真出事了,這位劉夫人能這麼開開心心地把人帶出來。
至於四福晉?
彆鬨了。前陣子還有人說四阿哥來了呢。
這金壇縣又不是什麼聖地,就一個小地方,怎麼可能吸引這些皇室中人來了呢。反正這金壇縣的百姓接下來該乾嘛就乾嘛、
再有一次回到金壇縣衙後,宛宜對劉夫人道:“還是那句話我保你母子三人平安無事,劉家的家產隻要合理合法也給你們保住。至於你女兒的事情。我還是建議你再想一想。”
劉夫人眼裡閃過一絲痛楚,很快又堅定的搖頭:“求福晉成全。”
宛宜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到時候就跟著一起走吧。”
一家人除去劉大人都住在了一個院子裡,劉夫人回屋子,就看到一雙兒女站了起來。
“娘。”
劉夫人上前,麵色複雜,半晌後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彆怪娘。”
……
與此同時本應該在金壇縣和句容縣附近的四阿哥卻出現在離這兩地方有一日距離的江寧府裡。
這位本應該失蹤的人正查閱手下人搬來的一小箱賬冊。
越看越是心驚。四阿哥身上外放的寒氣快把一間屋子都要凍住了。
“四爺。”旁邊的人小聲提醒:“萬歲爺對曹家多為看顧,您看這事?”
“爺親自寫了折子上去。”
旁邊的人心裡歎了一口氣,心知勸不了四阿哥,這位爺執拗起來跟頭倔驢一樣。隻是他估摸著這件事沒那麼容易解決。
這曹家就算有過,可也是有功。
曹家老太太又當過萬歲爺的奶嬤嬤,就憑借這一點。曹家說不定就無事。何況,這一次查出來曹家雖貪,可也沒有貪多少。雖說實際原因是,在織造位置上的時間不夠久。
他們這些人奉命跟著四阿哥出來辦事,哪裡知道查來查去竟是不在了金壇縣而跑到了江寧府。
一查就查到曹家。
“爺聽說四福晉到了金壇縣了。”
四阿哥微微動容。放下手裡的賬冊,像是在掩飾什麼的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半晌後問道:“有沒有派人暗中看著?”
“回爺的話,四福晉那邊都處理妥當了。”隨即講了宛宜在金壇縣的事情和安排。“那劉夫人也是個本事的,為了一雙兒女甘願陪著四福晉出麵,又為了兒子請求把女兒送到四福晉身邊做丫鬟。”劉夫人的女兒怎麼說也是嬌養大的,這劉夫人也真能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