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站了起來。
“唉。你怎麼了?從剛才就有些不對勁。”
“是啊,年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年羹堯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可能是昨日寫策論的時候,熬夜吹了風。我就不在這裡多留了,今日這頓飯我請。”
學子裡麵扒著年羹堯的有家中富裕的當然也有家貧的,此時到了年關,一頓飯要二兩銀子,都夠他從前老家兩、三個月的開銷了。
在年羹堯說了話後,就有幾個人沉默下來。
年羹堯掏了銀子。也不打算再留下來了,隻招呼道:“往後有事。就去找我。今個兒實在是抱歉。”
有了他這個應承,其他人也不會硬是要把年羹堯留下。
年遐齡當了二十年的京官,京中自然有宅子在。且年遐齡長子同樣在京為官,雖是個小小的筆帖式。卻也是官宦世家了。
故而,年羹堯若是中了進士,不出所料日後也是要步入仕途。
年羹堯出了酒樓,已經不見了那些人的蹤影,心裡想了一會兒,終於朝拐角處過去,那裡停了一輛馬車。
“回府。”
馬車過後,蘇培盛從附近走了出來,食指按了按唇角:“走吧。咱們也得去給爺回稟了。”看來還真是特意等在這裡的。
蘇培盛的心情並不怎麼美妙。
行蹤被掌握,這代表了什麼,他心裡非常清楚。
隻是……奇怪的是。等他回去後說了這件事,四阿哥卻是非常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情。蘇培盛想象中地清洗下人並未出現。
……
四阿哥同戴先生在書房裡呆了一個時辰。
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
蘇培盛跟隨在後麵,直至到了二門處才低聲說道:“弘暉阿哥今天在正院裡。”
四阿哥腳步一頓。
“沒回去?”
不等蘇培盛回答,又往前走了去。
守夜的婆子開了院門,屋子裡有點點黃暈。
意外的是。小書房那邊還泛著黃光。
這個時候能在裡麵的,四阿哥不做他想。
屋子裡麵的宛宜聽到腳步聲。放下手裡的書卷。
“這麼晚了還沒有睡?”
“睡不著。”宛宜笑了笑,起身想要收拾手邊的書卷,嘴裡說道:“我讓人給爺送碗薑湯過來?”
四阿哥搖頭,走到桌邊,隨手拿起其中的一冊書看。
“你要學醫?”四阿哥抬頭看了宛宜一眼,又低頭翻書,直接去看被刻意壓出痕跡的,如此看了幾本。
四阿哥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宛宜默默站在一邊。
“你想給好好和暖暖種痘?”四阿哥翻了翻都是記載有關人痘接種法的書,隻是這法子並不怎麼安全,一個不妥就可能引發天花。
若是好端端地,四阿哥實在不願意去賭。
壞壞和靳琪是個幸運的,可誰敢保證其他人也就是幸運的。兩個女兒,四阿哥本來就覺得對不起她們良多了。
即便是出氣,也不過是小打小鬨,不能做真。
偏偏暖暖和好好都是收到實質的傷害,一個注定破相,即便以後能淡去一些,可不代表就沒有了這個疤痕。
一個則是心理上,雖然有在做努力,但成效甚微。
四阿哥覺得沒有必要。
很多人沒有種人痘,還不是平平安安地活過一生了。
宛宜卻是點頭。
“不行。”四阿哥拒絕,他不願意冒險。
宛宜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聽說有些病,人會得,動物也會的。爺已經養過小狗,不知道是不是有這件事情。”
這種少年往事被提起來,四阿哥有那麼刹那的羞窘。
“你問這個做什麼?”
宛宜歪了歪頭:“我隻是在想,人會腹瀉,動物也會。人會上火,動物也會。那麼人會天花,動物呢?”()
ps:哈哈哈,還是一更。不知道接下來怎麼安排。明天周末,明天補吧。好像還是欠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