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的到來,三個小混蛋的犧牲都是錯。
“後頭的院子裡堆著柴火。”
宛宜怔了一怔,門邊的蘇培盛機靈地跑了出去。
宛宜笑道:“那就好了。我還擔心帶來的炭火不夠用呢,這裡這麼冷。”她不過是拿了一包紅籮炭過來。本來是不想帶的,覺得再怎麼差也不可能連炭火都沒有準備,但現在看四阿哥的意思,估計還真的沒有,就是那後麵的柴火也不知道能用到多久。
蘇培盛回來得很快,
屋子後麵是和這邊相似的格局,隻是最左邊被拿來當了廚房,剩下地全部堆了柴火,按照蘇培盛的意思,估摸著可以用一個冬季。
難怪四阿哥是直接住在這邊,沒有住在後麵。
這樣一來,宛宜也沒有了挑選屋子的心情。她重新回到左邊的屋子裡去,紅日已經清掃地差不多了。
雖不是說煥然一新,可也是少了許多潮氣。
宛宜左右看了看,在包袱裡麵翻了翻,找到一個小一點的墨綠色的包袱有些可惜地說道:“這裡麵都見不到太陽,這些書拿進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壞了。”
“壞了就換了新的來就是了。”紅日笑著說道:“一個月四爺府的人能來一回,誰說嫡福晉不看書的,每個月選上幾本彆人也挑不出錯處。”她早就可見地替自家福晉想好理由了。
宛宜聽了也覺的是。
天色漸漸暗下來,宛宜和紅日也翻出了一木箱子的蠟燭,看著有些軟化了,但還是能用,到時候拿出去曬一曬,估計比現在好。
因為要省著點用,也沒有想到這裡會連個油燈都沒有,隻能等下次再讓榆嬤嬤她們送一些過來。
隻是雖說可以送,但東西也不能太多。
宛宜得儘量在半個月內想好到時候讓彆人送了什麼進來。她之前做得最多的準備還是為著四阿哥和自己的身子。
這個地方冷。濕氣也重。
當年十三阿哥就是得了風濕痛,差點就不良於行。
十二個包袱裡麵,有兩個包袱是宛宜的衣物。兩個包袱是四阿哥的衣物,一個包袱是專門防寒用的,裡麵是一些保暖的皮毛,狐狸皮、狼皮都有。剩下的七隻一隻是放了幾本書,兩隻塞了紅籮炭,還有兩隻則是一些吃食,至於最後的兩隻則是一些小爐子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
這些東西硬是湊了十二隻包袱。也虧得包袱上的布料是用了好幾層,隻是帶來的時候花了一些氣力。好在都是有用的。
梁九功最終還是敲開門,帶走了蘇培盛和紅日。
很快院子裡就隻剩下四阿哥和宛宜兩個人,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天空上隻有微弱的星光點點。這樣的亮度隻是讓院子裡的人大約看清楚對方的輪廓。
一陣風吹過,宛宜打了一個寒噤。
帶著體溫的手掌輕輕握住她的右手,宛宜側頭看著那個人。
四阿哥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我以為福晉不會來?”
“福晉本來是不來的。”話音剛落,手就被一個用力按得疼了。宛宜吃痛低呼,隨即說道:“可是我來了啊。”
她停下腳步,攔住了四阿哥的千金,並未鬆開兩個人交握著的雙手,而是一個轉身同四阿哥麵對麵站在一起。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的身高已經是拉開許多。
宛宜還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是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男人,如今卻是踮著腳。也隻能觸碰到她的臉頰。
溫潤的帶著一點濕意的物體輕輕觸碰了一下就飛快地想要逃離。四阿哥眸底一暗,低頭對上她的視線。
第一次,他在她的眼裡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
不僅僅是倒影裡有他的存在,而是那種仿佛天大地大,而她的眼裡隻能鑽下一個自己。四阿哥還不能很好地體會這種感受,但左心口徐徐流過的暖流讓他留戀不已。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四阿哥有了一個讓他覺得荒謬的想法。
他似乎覺得這樣被皇阿瑪關進來。似乎並不太壞。
“好好他們呢?”四阿哥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此時的他比起四福晉或許更在意的是那三個小混蛋。
但想到福晉常常被他們霸占著。就覺得今個兒大概是酸菜吃多了。
他的鼻尖都是酸意。
“我請蘇麻拉姑幫忙了。”宛宜另一隻空著的手也拉住四阿哥另一隻手,兩隻手十指交握。
宛宜覺得這感覺似乎不賴。
作為一個加加減減已經是大齡婦女的人,再生了三個孩子之後,卻在今夜有了初戀般的萌動。
“你是放開了他們來尋爺?”
宛宜輕輕嗯了一聲。
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宛宜被橫空抱起,一個悶哼,咬在四阿哥的脖頸處。
四阿哥覺得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那個位置來回爬動,心裡癢癢地,身子有些發熱,而黑暗中的眼睛越發地明亮。
……
宛宜第一次起遲了。
不隻是她,身邊得那個男人同樣如此。
外頭依然安靜,可透過窗戶,看到院子裡的光亮,還是能依稀分辨出現在的時辰。
一夜的胡鬨,龍精虎猛的四阿哥足足把她折騰到天亮。
就連現在還在沉重中,臉上的表情就仿若一直饜足的獅子,鋼鐵般的手臂環在腰間牢固地她用儘了吃奶的力氣都不能動一絲一毫。
就好像她剛才的舉動不過是在給大獅子撓了癢癢。
宛宜瞪著眼睛,無奈地望著床頂。
一夜奮戰之後,全身酸痛。
特彆是在現在這種時候,有一種難為情的刺激。
或許是昨夜心意相通了,四阿哥百般姿勢竟是信手拈來的樣子。要不是確定這人是本土人士,靈魂被未發生改變。
宛宜都以為四阿哥是不是換了一個人或者這個時候至少在她的夢中,而她則是做了一個羞答答難為情的春夢。
正在這時,院門被敲響。
幾聲過後,就沒有了動靜,似乎有什麼車從門前經過,宛宜細細聽了一會兒,分辨不出來,就有些躺不住了。
宛宜忍著羞意推醒了四阿哥。
四阿哥在眼睛睜開地那一刹那先是凶光閃過,等看清楚與他麵對麵躺在一個被窩裡得人是誰指揮,眼裡的凶光儘數褪去。
宛宜在看去的時候,就隻剩下柔情似水的眼神。
莫名的,宛宜搓了搓身子。
在這麼溫馨的時刻,雖說覺得不太好,可宛宜還是忍不住想要笑。其實她更喜歡傲嬌故作冷淡的四阿哥。
莫名地被這麼柔情四溢地看著,她的心裡總是怪怪的。
四阿哥擁著宛宜又躺了一會兒,才起身去穿衣。
宛宜本來想要扭頭不看,可又想到如今哪裡還有伺候他們的人,一應事物都得他們自己來,就也歇了繼續賴床的想法。
好在兩個人的衣物,昨日紅日和蘇培盛離開前,她就已經拿出隔日要換洗地就放在旁邊,如今不過是勾一勾手就可以拿到。
四阿哥起身套了外袍,隨手把宛宜的衣物低了過去。
宛宜也顧不上害羞,穿了衣服隨口問道:“爺是不是餓了,昨天時間匆忙,隻是收拾了這邊的屋子,後麵那邊也沒有收拾,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有什麼吃的。我帶了一些糕點過來,是來之前宮裡送來的說是暖暖朝著要給爺吃的,我就一並帶過來了。爺先吃幾塊墊墊肚子,我去廚房那邊看看。”
已經雖是下廚,但最多是做一些炒菜,其他類似的準備工作自然有府裡的下人。而現在,一切都要她自己來準備了。
這不得不說也是一件新鮮事。(m.)()
ps:我們家“李隆基”從昨晚折騰到下午三點,從順產到打針又不肯出來,最後不得不剖腹然後才從娘胎裡出來。我這個做姑姑的也跟著忙了好久,家裡老娘身子不好,嫂子的媽媽隻是看了看就走了,隻得自己當個苦力頂上。困得不行,本來想6000的也隻有5000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