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卻沒發現謝橘年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隻道:“……我已經與老祖宗說了你曉得錯了,老祖宗看著惱火歸惱火,可隻要我轉告你一聲,直說你懂事最好,便是以後當了姨娘,可還是要在夫人和老夫人手上討生活的,你這樣的性子,討不到什麼好處的!”
“還有侯爺那兒,到底是你錯了,隻怕侯爺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謝橘年正色道:“姐姐,我不想當姨娘!”
珍珠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見著沒事兒,才道:“好端端的瞎說什麼胡話了?之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著非侯爺不嫁的麼,更何況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除了侯爺,好像你也沒有更好的歸宿了……”
這個年代的人一個個處女情結這麼嚴重啊!
原先謝橘年雖快到三十還是處女一個,可對這種事情看的也不是很重,隻正色道:“方才姐姐你也說了,這侯爺心裡隻有夫人一個人,就連太子送給侯爺的鄒姨娘,還有老祖宗抬的柳姨娘,他都不大喜歡。”
“更彆說我了,我就算是嫁給侯爺也是收活寡,我年紀輕輕的,以後好日子多得很,何必自討沒趣了?老夫人那一頓板子打下來,也叫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有些事情是真的勉強不來的,既然勉強不來,我為何要去費那個力氣?”
珍珠的嘴巴動了動,可話到了嘴邊卻道:“橘年,你是真的長大了……”
隻是這種事也不是她能做主的,她得回去告訴老祖宗一聲了,於是,她囑咐了謝橘年幾句話這才走。
等著她一走,香秀原形畢露,隻將自己的綠豆糕、瓜子這些零嘴收到了櫃子裡,更是上了鎖!
謝橘年很無語。
看著香秀走出去的背影,她更是撇嘴道:“……合歡,你說香秀是哪裡來的銀子買的零嘴?”
合歡搖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謝橘年隻道:“以後你多留心香秀一些,要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就告訴我。”
合歡隻說好。
謝橘年這邊也注意著香秀的一舉一動,香秀與老夫人勾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隻是她必須要知道老夫人是怎麼打算的,萬一香秀在她的飯菜中下毒怎麼辦?或者香秀半夜謀殺她又怎麼辦?
雖然她來到這裡的日子很慘,可不能才來了幾天就把小命弄丟了吧?
剛過了兩天,謝橘年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了,傍晚吃晚飯的時候,香秀隻說肚子疼要回房歇著。
謝橘年可不相信,隻對著合歡道:“今天的晚飯有白斬雞,香秀平常不是最喜歡吃雞了嗎?每次吃雞的時候都要將雞腿搶過去,怎麼今天雞腿都不要了?”
她忘了,之前這一隻雞兩個腿兒都是她和香秀分了的。
合歡也道:“對哦,你說會不會是香秀真的不舒服?”
“香秀怎麼舍得將雞腿讓給彆人?”謝橘年覺得情況很反常,連飯都來不及吃,貓著腰跟了出去。
她看著香秀沒有直接回房,而是直接從後門走出去了。
香秀哪裡有半點不舒服的樣子?恨不得健步如飛!
謝橘年也不敢跟的太近,可遠遠跟著,這香秀剛轉了幾個彎,她就沒看到香秀的人了。
她看了看四周,好像很陌生。
這具身體雖是原主的,可也摻雜了她自己的記憶,兩人的記憶夾在一起,她有些懵了,隻隱隱約約記得這個地方是後花園,可到底該怎麼走出去,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隻是她的方向感本來就很感人,走著走著,好像越來越偏僻了。
這兒,好像是一所荒廢的園子?
光是這雜草就有半人高了。
謝橘年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可下一刻卻隱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順著聲源走了過去。
隻是她定睛一看,這不是見鬼了嗎?她看到誰不好,怎麼就看到那長寧侯沈易北了?
沈易北負手而立,身姿挺拔如鬆,站在他對麵的則是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