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謝橘年正在做夢,她做了一個美夢,夢見尋味樓靠著自己的菜譜在京城之中的生意越來越好,上個月她更是分到了3000兩現銀!
就連在睡夢之中,她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隻是笑著笑著,她好像聽到身邊傳來了一聲冷笑。
“誰?”謝橘年朦朦朧朧睜開眼,卻發現這床邊坐了一個人,還冷冷看這自己。
就算是來了這個朝代有些日子了,可她還是極沒有安全感,到了晚上也不要人在一旁值夜,隻要人在屋子裡亮一盞燈就行了。
所以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她都亮了一盞燈的,可燭光昏暗,她看不清這人是誰,下意識抱緊被子,“誰?是誰在那裡?”
沈易北隻道:“這個時候能夠出入芙蓉園,出入你屋子的除了我還能有誰?”
謝橘年這才鬆懈下來,白了他一眼,“侯爺,你說你這大半夜的做什麼?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最嚇人的嗎?”
“還有,咱們之前的約法三章,侯爺怕是忘記了吧?既然說好要以禮相待,怎麼侯爺這個時候還過來?還是侯爺覺得,這大半夜的闖入人家姑娘的閨房是合乎禮數的?”
就算是沈易北被人拆穿了,可還是黑著臉道:“大半夜的,你在笑什麼呢?難道今天你就這麼開心?”
這語氣還真是挺衝的!
謝橘年不知道誰又得罪了他,可自己也不是受氣包啊,憑什麼受這份閒氣,“也沒什麼開心的事兒,不過這日子不就這樣嗎?不鹹不淡的過著,高興也是一天,不高興也是一夜,還不如高興些過!”
沈易北也懶得和她多說,隻道:“老夫人和夫人那邊要將知畫和初棠抬為姨娘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啊!”謝橘年點點頭,麵上一片無辜。
可沈易北卻是更來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氣什麼,半晌才道:“可知畫和宋家大爺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我們明明見著他們在花園裡私會……你知道了知畫要被抬為侍妾,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謝橘年坐了起來,隻道:“那我就和侯爺說實話吧,其實知畫和宋家大爺之間是清清白白的。當日夫人想要將我送到宋家去,什麼辦法都用了,我知道了他們的計謀,所以才引誘隻畫到了宋家大爺跟前!那天侯爺看到的也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所以侯爺一點都不用覺得委屈!”
這男人啊,最介懷的就是戴綠帽子了,“不過除了這一點,侯爺應該覺得知畫還不錯嘛?知畫從小是在宋家長大的,想必也有些才學,又是跟著夫人身邊的,就算是到時候侯爺寵幸知畫,估計夫人也不會吃醋的。”
“還有初棠,之前我更是在老夫人跟前見過她兩次,長得可愛,性子活潑,我可是聽人說了,她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的時候極為得寵了,估計也是一個很有趣的姑娘吧!”
“知畫的事兒,當初你怎麼沒告訴我?”沈易北有些驚愕,隻道:“當初我還以為是知畫和宋家大爺……”
謝橘年一副“往事不要再提”的灑脫模樣,“就算是當初我說了,難道侯爺就會相信我嗎?既然這樣,那我為什麼要說?”
沈易北沉默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宋雲瑤的真麵目,如今他聽說這件事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感情,可內心卻是多了幾分挫敗感。
今日宋雲瑤在二門口堵住他,雖逼著他將知畫抬成姨娘,可當時宋雲瑤眼角眉梢都帶著幾分頹然和滄桑,一看都是幾天沒吃好睡好的樣子。
但謝橘年不一樣,此時她雙手抱膝,一副這事兒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的樣子……
沈易北隻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我生氣?我有什麼可生氣的?”謝桔年隻覺得納悶得很,就算是她真的要生氣,也是因為沈易北半夜闖進她房間而生氣,“況且這件事就算是要生氣也輪不著我來生氣吧?我倒是覺得老夫人說的對,如今侯爺身份不一般了,這鄒姨娘又被關起來了,算來算去,侯爺身邊壓根就沒什麼人伺候了。”
“侯爺現在和夫人關係一般,柳姨娘向來是個淡漠的性子,如今又管著府中上下的瑣事,也就更沒空陪著侯爺說話了,我了,更是和侯爺半點關係都沒有……說起來侯爺身邊添兩個人也是好的,閒暇的時候也有人能陪著侯爺說說話散散步什麼的!”
殊不知此時的沈易北是格外敏感,格外璀錯,“怎麼,你這是嫌棄我整日賴在芙蓉園不走嗎?所以你覺得煩了?”
還彆說,謝橘年當初還真有這個心思,可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原來她的確覺得有些煩,可沈易北來陪她一起吃晚飯說話,一起呆著呆著也就有些習慣了。
彆的不說,就說這兩天吧,那沈易北有的時候沒回來吃晚飯,謝橘年一個人吃飯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如今她並沒有多想,麵上隻是浮現出幾分諂媚的笑容來,“侯爺說笑了,我怎麼敢有這樣的心思?這長寧侯府哪個邊邊角角都是侯爺您的!我隻是覺得你如今看起來有些寂寞,怕侯爺苦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