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要看看沈易北的安排是怎麼一個妥當法兒!
沈易北親了親她的額頭,“待會兒你不就知道了……”畢竟在除夕夜,還沒哪家那戶不喝酒的。
這樣說來,謝橘年倒是有了幾分期待。
她在沈易北躺了一會兒,馬車晃晃悠悠的,她睡了一覺也就到了宮門口。
也不知道沈易北是哪來的本事,尋常來說這馬車到了宮門口,他們就要下馬車走進去了。
可今兒倒好,她直接上了暖轎,這暖轎裡頭還有熱騰騰的牛乳和小蜜橘,她甚至還聽見有人問起來,一旁的內侍笑著對人道:“……這裡頭坐的是珍貴妃娘娘的妹妹,珍貴妃娘娘也就這麼一個妹子,向來心疼得緊,哪裡舍得她走路?”
這話並沒有惹得旁人懷疑,這周家八姑娘和白側妃每次進宮的時候,慧貴妃也是一樣派了軟轎在宮門口迎接。
可到了正殿就沒有這麼舒服了。
到了正殿,謝橘年要給皇上、季皇後還有慧貴妃請安,這一圈請安下來他都已經有點腰酸背疼了。
她剛落座下來,沈易北便偷偷騰出一隻手替她捏起腰來。
沈易北手上的動作很輕柔,捏的謝橘年也很舒服。
皇上坐在最上首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是坐在皇上身側的保寧長公主卻是一眼就掃到了到這情形,忍不住道:“長寧侯和謝姨娘還真是伉儷情深啊……”
“可不是嘛!本宮可是聽說了,方才進宮的時候,長寧侯是和謝姨娘同坐一輛馬車,長寧侯夫人一個人乘坐一輛馬車的……雖說謝姨娘身份不一般,可到底是個侍妾,長寧侯寵妾滅妻就不好了!”慧貴妃也這麼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她前段時間使了苦肉計,惹得皇上來看了她幾次,這兩人的關係倒是和緩了不少。
說到這兒,皇上卻是想起來了,“東陽伯府一門忠臣,如今珍珠又在朕身邊伺候,謝橘年到底是東陽伯府的二姑娘,是珍珠的嫡親妹妹,當個姨娘實在是不像話……朕看不如就這樣吧,將謝橘年抬為平妻,你們看如何?”
慧貴妃一下子傻了。
她前腳才踩了謝橘年幾腳,後腳皇上就說這樣的話……這不是打她的臉麼?
慧貴妃朝著宋閣老使了個眼色,宋閣老像是沒瞧見似的。
慧貴妃急的不行,又瞟了宋雲瑤一眼,宋雲瑤依舊沒說話……這一個個的,怎麼就一點都不著急?
保寧長公主見狀,忍不住笑了出來:“慧貴妃娘娘這是怎麼了?可是眼睛不舒服?要不要宣太醫來瞧瞧?”
慧貴妃氣的要吐血了,“……”
皇上掃了她一眼,“朕知道,這平妻是商戶人家才有的規矩,上不得台麵,可凡事皆有例外,這長寧侯府之中子嗣單薄,謝橘年身份又不一般,這個平妻當得,長寧侯夫人,你覺得了?”
被點名的宋雲瑤笑吟吟站起身來,方才她緊咬下唇,這下唇都被她咬白了,“皇上說的是!”
這就是答應了!
謝橘年卻有些緩不過神來了,這就成了?
她原本以為這事兒是要費些周折的,沒想到這麼簡單……她不在乎平妻的身份,可卻在乎自己的孩子生下來還要喊自己一聲姨娘,喊宋雲瑤母親,介意每次出入重要場合,陪在沈易北身邊的都是宋雲瑤,介意百年之後,葬在沈易北身後的還是宋雲瑤!
沈易北捏了捏她的手,道:“高興嗎?”
謝橘年點點頭,眼眶有些發酸,“所以你今日才非要我來宮裡頭了?”
“對,我想要你親耳聽到這個好消息,而不是從彆人口中知道的!”沈易北聲音壓的很低,正欲再說話的時候,耳畔卻傳來了皇上的聲音,“……今日也算是又喜事了,你們也彆顧著什麼君臣之禮,今日能夠在這兒的都不是什麼外人!”
說著,皇上更是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下頭坐的的人自然也忙站起身來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