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幫他定一門親事了。
顧玉能夠不顧興國公夫人陳氏的顏麵,卻不能不顧忌自己和興國公的父子之情,就算是心裡並不親近父親,可興國公到底是他的父親,而且所言所行更是為了他好。
所以這些日子他也是頭疼的很,沈易北找他的時候,他還為這事兒煩心了,隻一個勁兒倒苦心,“……北哥,你說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便宜事兒?從小到大他就沒怎麼管過我,原先我娘在世的時候將我交給了我娘,等著我娘死了之後又將我交給了我祖父,如今居然想插手起我的婚事來了?”
“什麼兒女親事該是交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狗屁!都是狗屁!你說說他哪裡有半點當父親的樣子,從小到大我就在想,以後要是我當爹了,決不能像他一樣不負責任,這孩子生了就不管了像什麼事兒?對我這樣也就算了,就連對陳氏生的那幾個孩子也是這樣,心情好,他們懂事聽話了,就逗一逗,若是他們不聽話了,就將他們丟的遠遠的,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當父親的……”
他雖說著埋怨的話,可他的言語之中並沒有透露會不理會興國公的意思來。
沈易北隻道:“你啊,可彆身在福中不知福!等著你成了我這樣了,心裡就舒服了是吧?這興國公是看著不大靠譜,可他心裡也是疼你的,父愛如山,這男人總不可能口口聲聲將對自己兒子的疼愛掛在嘴上吧?”
“原先我還沒當父親的時候,不能理解這話中的意思,如今算是明白了,我對平哥兒不就是這樣嗎?橘年總是買怨我,說我不疼平哥兒,可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平哥兒也是我兒子,我怎麼會不疼他?不過想著安安是個姑娘家,一生下來就吃了不少苦,姑娘家的又是嬌貴些,所以才多疼了安安幾分。”
“可我敢打包票,在我心裡他們倆都是一樣的!我想這興國公來對你和陳氏那幾個孩子也是一樣的,哪有疼這個不疼那個的?都是沒有的事兒!更何況要是興國公真的不疼你,這陳氏吹枕頭風,隻怕就將你和陳家姑娘的親事定了下來!”
“那陳氏說的話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她有什麼?她什麼都沒有了,隻能多替自己和自己娘家、自己孩子打算打算,興國公一直不算果斷,我以為他會答應陳氏這事兒,沒想到卻一直拖到如今……更何況你想一想,興國公嘴上雖有些話不大好聽,可真的有背著你偷偷給你訂了親事,到時候他這親事定下來,你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如今他這話,也不過是嚇唬嚇唬你罷了,想要巴望著你早些成親!我說句不該說的,你看看這京城有哪家哥兒像你這麼大年紀還沒成親的?人家周六這新媳婦媳婦都娶進門了!”
說到周六,也是周六運氣好,原本這周家老夫人是不願意讓莫愁進門的,更是背地裡替周六說了幾門親事,可自從慧貴妃娘娘死了之後,再也沒有人願意嫁到周家去了,所以周老夫人也對這事鬆了口,更是在這事兒上鬆了口。
如今這七皇子重新在皇上跟前得眼了,可周老夫人之前說的話總不能不作數吧?
更何況七皇子和周家感情也算不上十分要好,就是和周六感情好,有七皇子在背後撐腰,周六能有什麼怕的?更何況周老夫人也不是個拎不清的,莫愁平日裡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是看在眼裡的。
這莫愁也是個好性子的,她雖沒當過母親,可想著自己底下也是有年幼的弟弟妹妹,將周六的女兒寶姐當成親生女兒一樣教養的!
顧玉聽到這話直歎氣,一個勁兒隻道:“北哥讓你說我這是怎麼好?讓我娶那些女人吧?我是真不願意娶,可我我也不願意讓我祖父和父親擔心啊!”
沈易北拍拍他的肩膀道:“該來的總會來,不著急!反正你這些日子也沒什麼事兒,心裡又煩,不如跟著我們去郊外走一走!”
自從沈易北因為幫九王爺的事發生之後,他在皇上跟前也徹底失了寵,取而代之的則是顧玉,隻是顧玉對於揣摩皇上的心思並不太在行,再者皇上也是昏迷多清醒的時候少,所以顧玉閒下來時間也是挺多的。
聽到了這話,顧玉卻還是有幾分猶豫,“你和橘年出去走走,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更何況如今他也不敢完全確定自己對謝橘年已經死心了。
沈易北拍拍他的肩膀道:“反正出去玩嘛人多才好玩!到時候我將周六和莫愁也一起叫上,咱們幾個出去逛一逛,正好我想找一個有木樨花,也有溫泉的院子,我們家可沒有這樣的好院子,聽說這興國功公府是有,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借給我們用一用?”
“北哥,你這是說的哪兒的話?但凡是我的東西,那就是你的東西,什麼借不借的!”顧玉是極其豪氣。
沈易北道:“既然你沒有將我當成外人,你對我來說也不是外人!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何必在意那麼多,一起去吧!”
顧玉想了想,終究還是點點頭,他這些日子實在是心裡太過於憋悶了。